“這位姑娘不是駙馬親自帶入府中的嗎為何會負傷”
還是如此明顯的凌虐刑傷
公主殿下發問,塔爾幹不得不答,但卻又不能答得太過詳盡。
若是連誰是自己真正的主子都分不清,那么他這顆項上人頭趁早別要了。
更何況,其實就連塔爾幹也并不知曉,為何這個信口雌黃、假冒東臨城弟子的身份跑到他們宇文部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不過被關在外院地牢中拷問了幾個時辰,就立刻又被主公親自接來了內院,還用上了部落里最名貴的好藥,好生治傷照料。
于是,他只好敷衍道
“這位姑娘說來話長不若等主公練功結束,公主殿下親自去問過主公。”
至于主公理不理會公主,那就不是他們該操心的了。
誰知謝昭卻不老實。
她弱柳扶風般撫著心口,也不知是真的還是假的,總之是咳得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模樣。
然后咳畢喘勻了氣息,期期艾艾的開口道
“公主殿下,雖說我人微言輕本不該勞煩殿下千金貴體。但是,還請您為在下做主,我其實是被宇文世子強搶進府的。”
“什么”
拓跋九薇和彌薩聞言錯愕。
塔爾幹和一眾劍奴,則是當即對她怒目而視
“你休要胡言敗壞主公清白”
謝昭中氣不足,精力不濟,但是眼風卻雪亮燦爛。
她輕輕“哼”了一聲,仗著宇文信不在此處,而這些劍奴們未得宇文信明示、為了宇文部的聲望不敢將她們跑到宇文部行騙、還將部落所有人都糊弄過去之事透漏給九薇公主,于是乎,秉承著坑死人不償命的態度,繼續胡說八道
“我才沒有胡言亂語。公主殿下您有所不知,我與我那兩位兄長本正結伴在江湖行走。誰知昨日在海天一閣卻被宇文世子和二小王撞見
他們覬覦我的美貌,不僅打傷了我,還要強搶我入府,我自是不情愿的。現在還不知我那兩位兄長在外疲于奔命的尋找我,該有多么焦急驚慌”
拓跋九薇愕然。
“當真”
她細細打量著姑娘的容貌雖然駙馬自持身份,從未做過那種強取豪奪之事,但他畢竟也是邯雍男子。
邯雍男子向來不將女人當回事,若是在如此天姿絕色面前犯了糊涂,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塔爾幹眼帶怒火,沉聲警告道
“謝姑娘,你若是再欺天誑地,誑時惑眾,敗壞主公的名聲,可別怪塔爾幹不客氣了。”
謝昭一臉倉皇的轉頭看向拓跋九薇,還顫巍巍的伸手指向一旁怒發沖冠,忿然作色的塔爾幹。
“公主殿下,您且看看,他們不僅在公主鑾駕前尚且不肯說實話,還要威脅于在下,不許在下實話上稟。當真是好生跋扈”
彌薩雖然看不慣謝昭的那張臉,但是聽了這話,卻下意識點了點頭。
這些劍奴,她也早就看不順眼了。
不過是駙馬跟前的奴才,居然狐假虎威狗仗人勢,侍公主殿下不敬。
“謝姑娘你”
塔爾幹勃然大怒
一貫的冷漠自持險些把持不住,上前一步便要阻止她的無中生有。
誰知謝昭卻一臉怛然失色,向著拓跋九薇的方向倉皇上前兩步,一副驚慌無度尋求庇護的模樣。
“公主殿下,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