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空知就當銀蘇是在夸他,不想辯解什么,一心求死:“現在可以殺我了嗎?”
早點死,說不定回去還能趕上晚餐。
吃一頓少一頓的日子,傅空知覺得不能錯過每一餐。
“我覺得你活著挺好。”銀蘇叛逆地不想如他的愿,并發出邀請:“不如你跟著我吧。”
“???”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
傅空知抬手摸下自己的臉,嘀咕起來:“我看上去是一個容易叛變的人?還是她腦子有病……一定是有病,凈遇上些神經病……”
傅空知說得直嘆氣。
銀蘇不動手,傅空知自己動手,臨走前還不忘給銀蘇炫耀:“0101,你來晚了一步,已經沒法阻止這一切了,這世界毀滅已經是注定的結局。”
用一座城市的生命獻祭開啟的融合,誰也無法阻止。
就算破壞了鵲橋,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傅空知臉上浮起詭異的笑:“祂即將降臨。”
“是嗎。”
銀蘇語氣淡淡,瞧不出任何情緒,那無所謂的態度著實讓人冒火。
傅空知噎了下,最后索性不說了,直接從這具傀儡身體里開始抽離。
銀蘇沒有阻止他,只是想起另外一件事:“我讓你給明格帶的話,你是不是忘了?”
傅空知:“我帶了啊。”
銀蘇冷笑:“那他怎么沒來找我?是看不起我嗎?”
傅空知:“……”
是這話嗎?
她上次說的不是‘我們全都要死’這話嗎?
傅空知來不及說什么,已經從傀儡身體里抽離。
那具傀儡身體失去生機,極速蛻變成白骨,七零八落地墜落。
頭發怪七手八腳將碎骨撈起來,一縷頭發抓一根骨頭。
“你怎么就這么讓他跑了。”頭發怪沒吃上飯,不滿地拍地面。
代綾也在旁邊點頭:“就是就是,就應該把他做成小熊!他一看就有當小熊的天賦。”
銀蘇:“……”
怎么抓?
抓住傀儡身體有什么用。
傅空知清楚遇見自己跑不掉,所以直接不掙扎,他明顯是篤定自己不可能抓住他。
傅空知的本體不知道在哪兒,即便是困住他操控這具身體的意識,估計也只是給他造成一點傷害。
所以她還費這個勁干什么。
銀蘇就好像沒遇上傅空知一般,繼續往前面的紅霧中走去。
不過很快她就停下。
因為她發現自己雖然在前進,但其實一點位置都沒有挪動。
前面過不去了。
銀蘇往側面走,這次倒是沒有受到阻礙,但只要她想往前,就會出現剛才的情況。
前面應該有一個獨立空間。
鋼管劈下去就像是劈到空氣,沒有任何反應。
她進不去。
銀蘇讓頭發怪試試能不能撕開。
畢竟之前她就可以撕開其他怪物的領域。
然而頭發怪上下左右嘗試一番后,所有頭發耷拉下來,蔫蔫地說:“不行。”
銀蘇倒不意外。
噩夢降臨為這件事做了那么多,如果真那么容易進去了,那也太草臺班子了一點。
……
……
調查局。
鄔不驚匆匆跑過走廊,轉過彎和對面的人迎面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