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宗的長老捋著胡須瞥了紀長明一眼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說說看,伱們紀氏可有什么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紀長明眉頭一挑道“我的意思是再過半個月,就是泰安府各方勢力上繳香火稅的日子,到時候我們拿出今年所收取而來的所有的愿力寶珠、香灰鑄造一尊神魔像,用來鎮壓那巨人觀大邪神,盡可能的緩解眼下的危局。”
在場眾人不由的一陣沉默,每年泰安府下屬的大小城池都會向他們三家繳納一定數量的香火稅,這是一筆相當可觀的收入,也是三家勢力底蘊的一種。
如果說真的按照紀長明所說的那樣將這一筆香火稅拿來鑄成一尊神魔像的話,還真的能夠在一定程度上緩解泰安府內的局勢。
只是如果將這一筆收入用來鑄成神魔像的話,便意味著他們三家之中許多人就要舍棄這一筆本該拿到手的利益。
正所謂人心復雜,哪怕是如今泰安府局勢危急,可是只要一天巨人觀大邪神沒有脫困而出,那么就會有人裝聾作啞,眼中只盯著眼前那點小利益。
可以說從前幾年就不止一次有人提出拿出每年收取的香火稅鑄成神魔像來鎮壓巨人觀大邪神,然而每次都會有不同的意見,以至于遲遲無法施行。
這一次紀長明再次老話重提,得到的依然是一片沉默,不過對于此紀長明倒也不覺得驚訝,只是看了眾人一眼道“諸位此事關系重大,大家還是回去好好考慮一下吧。”
說著紀長明神色一正道“我紀氏先表明態度,這次家主已經明確表示,我紀氏愿意將這一筆香火稅中屬于紀氏的那一部分全部拿出,其他就看諸位了。”
紀長明此言一出,烈陽宗、鐵旗門的人皆是面色微微一變,看了紀長明一眼。
眾人緩緩退去,幾名紀氏之人同紀長明走在一起,臉上露出幾分笑意道“沒想到家主竟然如此魄力,就看他們兩家有沒有那樣的決心了。”
紀長明輕笑,他做為家族核心之一,自然清楚如今紀氏搭上了黃淮的關系,可以說是底氣十足,所以行事方面一改往日那種瞻前顧后,猶豫不定的做派,顯得果決了許多。
說到底三家勢力心中都清楚,巨人觀大邪神脫困那是早晚的事,無非就是早一些晚一些罷了,所以他們想要在此之前盡可能的積累力量,如果說實在是逃不過一劫的話,至少他們還有余力逃命。
紀氏有了底氣,可是鐵旗門、烈陽宗沒有啊,雙方心態不同,看待問題的心態自然也就不同。
出了城主府,鐵旗門兩位長老上了車架,剛上了車,就聽得其中一人怒聲道“他紀氏不就是抱上了大腿嗎,裝什么清高啊,以往怎么不見他們紀氏愿意舍棄那每年的香火稅呢。”
另外一名長老輕嘆了一聲道“師弟,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搞不好咱們將來還得指望紀氏拉咱們一把呢”
那長老聞言頓時冷哼一聲道“指望紀氏拉我們一把,哪里有這樣的好事,他們不趁機吞了我們的利益才怪。”
一聲輕嘆,另外一名長老道“怪只怪咱們沒能搭上華夏城的那位啊”
脾氣明顯火爆的那位長老冷笑一聲道“華夏城那黃淮不過是供奉一尊帝君位格的神魔罷了,只是說對方未來有成為帝君的潛力,可是眼下他可還沒有成長起來,真要是巨人觀大邪神脫困而出,紀氏指望黃淮助他們度過劫數簡直是妄想,恐怕到時候他連華夏城都護不住。”
車架緩緩遠去,車廂之中的聲音也漸漸消散。
華夏城
黃淮看著被自己請來的薛先生、紀陽、紀琳、紀寒月等人,招呼幾人落座之后,黃淮笑著道“這個時候將大家請來,卻是有一事相詢”
薛先生微微一笑道“小友客氣了,有什么事盡管說便是,老夫或許消息不怎么靈通,但是紀氏肯定消息靈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