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說?”
“戴老板的性格我們都知道,也都了解,如果我真的有問題,或是已經和軍統離心離德,那么我敢談條件嗎?”
聽到宋書堂這樣問,黎叔覺得確實有點道理。
同時宋書堂繼續說道:“而且組織的行事風格軍統也了解,如果我真的加入組織,組織會同意我這樣做嗎?”
“不同意。”黎叔直接說道,他當然了解組織方面的行事風格。
“對啊,組織根本就不會同意,所以我談條件就是出于自己,那么在戴老板看來,我雖然不滿他軟禁顏清輝當人質的行為,但是卻也沒有投靠紅黨。”
黎叔仔細去想這句話,發現確實是有道理的。
這樣做的話,戴老板這里不管同意與否,都不會認為宋書堂和紅黨有關系。
因為如果真的有關系,紅黨就不會放任他這樣做。
滬上的潛伏已經到了關鍵時刻,而且都是取得了非常不錯的成果,組織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宋書堂亂來。
但是黎叔還是說道:“你說的這些雖然有道理,但是你要想一想,如果你什么都不做,壓根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和麻煩。
比你所謂讓戴老板不要懷疑,還要簡單和安全,那么為什么還要多此一舉呢?”
黎叔承認宋書堂說的有道理。
可是明明什么都不做,就更加安全,你沒必要去多此一舉。
去給自己找點風險出來。
這豈不是本末倒置。
宋書堂卻說道:“話是這樣話不假,但是我們要想一想聶洪。”
“聶洪?”
“特工總部的消息我們是知道,因為聶哥這里選擇配合我們,但是這樣的配合能用多久,肯定還是需要拉近關系更加可靠。
如果組織同意冒險營救顏清輝顏哥,對聶哥而言那就是組織有情有義,日后不是沒有可能發展對方。”
聽到宋書堂的話,黎叔說道:“說到底你還是想要組織同意你和戴老板談條件,你說的這些看似是有好處,但是風險太大。
而且聶洪現在的合作方式就不錯,至于你說日后能不能合作,那也要等日后再說,現在是不影響的。”
“我相信組織領導肯定會考慮的更加長遠,而不單單只是眼前日本人的問題。”宋書堂說道。
“你說一千道一萬,你自己的目的性就很明確,這對潛伏工作確實有產生影響,你的想法被同意的可能性真的不大。”黎叔不是潑冷水,而是現實情況就是如此。
宋書堂則是堅持說道:“黎叔你幫我將消息送上去,看看組織方面怎么說,我也可以再根據要求進行一些變化。”
“你這是鐵了心的要救顏清輝?”
“我就不相信黎叔你不想。”
“可我更加明白工作重要。”
“我也沒有拿工作開玩笑,戴老板如果真的不同意,我不可能撕破臉。”宋書堂覺得就是一次嘗試。
可是黎叔說道:“但是你的嘗試,會讓戴老板認為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釁,就算你最后放棄,也很有可能影響你在戴老板這里的印象,會給你帶來什么結果不好說。”
“只要我還在特工總部滬上分區區長的位置上,手握電臺的情況下,戴老板就算是心里再記恨,也不會對我做出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