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尤娜的手藝變好了嗎其他菜會不會更好吃呢
草草解決了晚飯,齊斯自顧自離席,常胥無聲地跟上,兩人一前一后上了樓。
二樓狹長的廊道間,地上的水漬已經干涸了,只剩下屬于海洋的咸味似有似無地騷動鼻腔。
腐朽干枯的木質地板似乎被鹽分腐蝕得松軟,踏上去會有腳底深陷的觸感,并由通感捕捉到“沙沙”的聲響。
紛飛的灰塵折射從木板縫隙中漏入的光束,乳黃色的光路如同洗濯多次的紗布,更像是一個糾纏不清的迷夢。
恐怖的靜謐中,常胥冷不丁地開口“那尊神像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得問你,不是么愿意幫你收著神像,躲開尤娜的搜查,我已經仁至義盡了。”齊斯目光真摯,語氣誠懇,“再給你一個忠告吧,先別急著將神像交還給尤娜,小心釣魚執法。”
常胥狐疑地盯著齊斯看,終究沒看出破綻,只得悶悶地道了句“多謝。”
齊斯垂下眼,繼續說“你應該也發現了,很多玩家都陣腳大亂了。一方面是尤娜的威脅,一方面是潛藏在暗中的兇手,在這樣的壓力下,估計有不少人會想到保底死亡人數機制盡管不愿意看到那樣的情況發生,但我還是建議你警醒些,為接下來的零和博弈做準備。”
“不會走到這一步的,雖然越來越多的玩家被游戲激發出惡念,但合作與和平依舊是主流。”常胥搖了搖頭,“我的一個朋友根據論壇里的互動,做過正式玩家的群體畫像,屠殺流玩家的占比不過百分之二十。”
自知身為“屠殺流玩家”的齊斯“”
他停住腳步,適時提出疑問“據我所知,第三個副本會篩選掉百分之八十的玩家,非屠殺流玩家很難在生存競爭中活下去。”
常胥平靜地說“但事實就是,詭異游戲似乎一直在有意控制屠殺流玩家的比例,無論多么難以理解,那個比例始終在百分之二十這條線上浮動。”
齊斯對此并不信服。
在他的印象里,除了自己,那些第三個副本的老玩家有一個算一個都死得挺慘的,無論好人與壞人。
也不知道常胥的那個“朋友”是怎么得出如此不符合常識的結論的。
當然,齊斯深知為了說服別人而主動暴露更多信息并不明智,也沒有反駁常胥的打算。
他不著痕跡地換了話題“陸黎說兇手存在一個不同陣營的同伙,你怎么看”
常胥想了想,說“我懷疑兇手和他的同伙是昔拉的人。”
“不見得。”齊斯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早在邪神告知他“小心傀儡師”之際,他就自動從腦海中調出了論壇中有關傀儡師的消息。
已知傀儡師能夠借由傀儡絲操縱其他玩家,任何人都有可能在頃刻間被轉化為傀儡,受傀儡師驅遣。
也就是說,所有人都可以是他的同伙哪怕那人不屬于昔拉。
猜疑的種子已經埋下,誰都不可以信任,包括自己
思及此,齊斯開了個無厘頭的玩笑“常哥,你說我們兩個像不像兇手和同伙”
常胥歪著頭思索兩秒,說“像。”
被這么一本正經地一攪和,齊斯一瞬間不覺得好笑了。
他將臉砸在手上,拉長了音“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很缺乏幽默感”
常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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