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清北一瞬間想起一堆電話索命的恐怖故事,包括三十多年前那部著名的恐怖片午夜兇鈴。
他正要出聲制止,就見齊斯已經干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他千言萬語堵在喉口,變成了一聲“啊”
齊斯摸著下巴,煞有介事地推理“能掛電話,說明接電話這一行為不涉及死亡點,甚至電話將要告訴我們的信息也不是破解世界觀的關鍵。”
在玩家們怪異的眼神下,他數了三秒,回撥過去,在電話接通后果斷開了免提,主打一個雨露均沾,要死一起死。
眾人在同一時間聽到,一個虛弱打顫的女聲語速極快地從手機中響起“我迷路了,怎么也走不出去。你們先保證自己的安全,不要相信雙喜鎮的任何人,他們都是鬼我每天都會拍一些照片同步到你手中的這部手機,你們要小心,它們一個個的都出來了”
那個聲音聽起來半死不活,出氣多進氣少,好像下一秒就會完全死去。
“徐雯”齊斯試探著喚了一聲。
在聽到肯定的答復后,他問“你那邊很冷嗎”
“是,很冷,像冬天一樣”徐雯說,“我只有七天時間了,你們今天安定下來,明天就快點來找我”
“你知道自己的大致方位嗎你發個定位,可以嗎”
“沒辦法定位,雙喜鎮不存在于地圖上”
“這樣啊”齊斯拉長了聲音,“那你怎么知道,我們已經到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戛然而止,連呼吸聲都沒有,安靜得出奇。
齊斯好整以暇地等了幾秒,電話被從對面掛斷了,留下一條長達一分鐘的通話記錄。
他又一次回撥過去,可惜這次等了半晌,只等來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的電子女音。
事件剛發生就結束,玩家們基本上都沒反應過來。
齊斯將手機扔給一旁的杜小宇,在最中間一張床榻上坐下,耐心地分析“能夠對我的問題做出回復,可見電話那頭不是預先準備好的錄音,徐雯尚有自我意識。”
“她打電話過來,是要告訴我們三個重要信息第一,這是個鬼鎮,存在鬼打墻,按普通方法走不出去;第二,照片里的詭異會具現出來,我們留得越久,遇到的詭異就會越多;第三,她主觀感覺很冷。”
說到這兒,他停頓片刻,環視眾玩家“你們現在覺得冷嗎”
“不冷,我還嫌熱呢。”
“還好吧,就正常溫度。”
玩家們紛紛搖頭。
齊斯接下去說“有兩種可能性要么,她身體不適,受傷或者發燒了,所以覺得冷;要么,她和我們不在一個地方。”
“并且,從她掛電話的反應看,她大概率瞞了我們不少事,把我們叫過來不排除不懷好意的可能。”
有條不紊的推理,氣定神閑的態度,玩家們基本上已經相信了眼前這個自稱“齊文”的玩家絕對是個大佬,是可以抱大腿帶他們所有人通關的存在。
劉丙丁遲疑地問“那主線任務怎么辦她不懷好意,我們卻要救她,這不自相矛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