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舞臺上站滿惡鬼,
光刺瞎了人們的眼睛。
第三卷光與惡
他撣了撣西裝上的灰塵,狐疑地盯著面前木門上的裝飾圖案看。
他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逼仄的回廊百轉千回,墻角零落著木偶的零件和色彩夸張的演出服,像極了十幾年前的三流恐怖游戲。
大部分地方的光線都很暗,連物體投下的影子都是淡淡的,很不符合光學常識。
只有木門亮著,似乎所有的打光都聚焦在這里,蓄謀已久地吸引行人的注意。
他感到有些古怪,于是別開視線不去看那扇木門,而試著往別處走。
但很快他就發現,無論往什么方向走,他最后都會回到原處這扇木門前。
他赫然是被困在了這座詭異的建筑里,除了開門,別無選擇。
“門后會是什么呢應該不會有開門殺這種設定吧”
他喃喃念叨著,伸手轉動了門把。
剎那間,木門消失了,他被刺目的白光籠罩,短暫地失去了視野。
“人來齊了,就差你了。”一個蒼老的女聲在不遠處響起。
他吃力地瞇縫著眼又睜大,如是幾次,終于再度恢復了視力。
眼前是一座巨大的舞臺,數不清的金色絲線和珠串從頭頂垂落。
錐形的屋頂松松垮垮掛下紅藍二色的彩帆,布料的邊緣勾勒著暗金色的線編。
一張桌子橫亙在舞臺中央,沐浴在嘈錯的彩色光影下,幾乎看不清輪廓。
只能隱隱看到周圍擺了五張椅子,已經坐了四個人。
確實就差他了。
他走過去,在空位上坐下,暗自打量起其他人來。
剛才出聲的是個干瘦的白人女子,穿一身莊重的深藍色禮服,看上去六七十歲的樣子,臉上掛著慈祥又不失威嚴的笑容。
“你可以叫我辛西婭。我是第七次進來了。”女人聲音不急不緩,發音也字正腔圓,好像面對無數觀眾。
女人的右側坐著一個留童花頭的少女,長相清秀恬淡,穿一身學生短裙,還在讀高中的樣子。感受到他的目光,女孩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說“我是和惠,是第四次。”
“漢森,第五次。”坐在女孩旁邊的男人聳了聳肩,自我介紹道。此人虎背熊腰,肌肉遒勁,滿臉大胡子,看著就不好惹。
他的大腦飛速轉動,緊鑼密鼓地分析接收到的信息,比如,眼前這幾人的身份、底細還有實力。
“我叫董希文。”他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斟酌著說了個謊,“我是第三次。”
不料此言一出,在座幾人的神情都變得玩味起來,有了然,有戲謔,還有看待獵物的狠毒。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一種強烈的不安在血管里蔓延。難道他說錯了么為了不被看出太多破綻,他已經往少里說了啊
“你是沒算新手池嗎”角落響起一聲輕嘖,“新手池還有三個副本呢,別忘了。”
竟然還有新手池這種設定嗎也就是說這些人都是通關了新手池的老玩家那我是什么情況菜鳥玩家誤入王者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