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會發生接觸嗎他們現在是敵對還是合作
齊斯知道他在這個空間嗎如果知道,會不會已經埋下了一個巨坑,就等這邊的他和說夢跳進去
常胥明白,先入為主地以惡意揣測他人是不對的,但在從無望海副本出來后,他的潛意識總克制不住地對齊斯懷有一種時隱時現的敵意。
被海神權杖貫穿的觸感至今無法忘卻,像被從里而外地搗碎,由傷口處向四周散為齏粉。
當時他于將死之際從無望海的夢境中醒來,發現自己被浸泡在海水里,胸口沒有傷痕,痛感的殘余卻那樣鮮明。
他吃力地掙扎,使自己勉強浮于海面,一面仰著頭吃力地呼吸,一面硬撐著看完了結局,等到三分鐘過去傳送出副本,才終于陷入了昏迷。
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來,雖然理性上知道“不應憎恨工具,而應憎恨使用工具的人”,但常胥的感性依然做不到對齊斯平常心看待。
更何況,他自己也復盤過好幾次無望海副本的結尾,已然和調查局的前輩們統一了意見
第一,海神權杖極度危險,雖然沒有落到昔拉公會的手中,但寄存在齊斯手里同樣令人很不放心。齊斯掙脫傀儡師控制一事的具體細節存在疑點,不排除發布消息的劉雨涵被策反的可能。
第二,齊斯有成為屠殺流玩家的傾向,雖然尚未表現出明確的證據,但依舊不容輕信。和他接觸需要保持警惕,特殊情況下可直接收容。
常胥現在很苦惱,他一向習慣于將可能威脅到他生命的因素直接排除,直覺也告訴他,齊斯對他的威脅極大;但在沒有直接證據的情況下,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對一個無辜的人下手。
有些事不能開頭,一旦開了頭,便將一發不可收拾
說夢并不十分清楚常胥和齊斯的淵源,照片墻上有好幾百張臉,且都是失真的黑白照片,他頂多能從中認出和他組隊進來的聽風公會的成員。
見常胥神情古怪,說夢只當他也在苦惱數字的意思,當下接著分析“在下早就想說了,要想在這個空間里找到識讀原住民的文字的方法,簡直是天方夜譚。已經好幾百年過去了,通曉這些文字的人都死了,連鬼魂都找不到,更別說向他們請教了。”
“要想解決我們的主線任務,恐怕得仰賴身處另一個空間的朋友。他們身處紅楓葉寄宿學校的過去,大概率能找到還活著的原住民,哪怕找不到活著的,遇到剛死的、可以溝通的鬼怪,可能性也要大很多。”
“在下猜測,一定有某種方法能夠讓我們在兩個空間之間穿梭。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找到這方面的記載,填補這塊線索的空白。”
常胥回過神來,不明覺厲地頷首表示贊同。
對于如何完成識讀紀念館中的文獻的主線任務,兩人都只有模糊的想法和揣度,能做的似乎也只剩下繼續尋找線索。
時間還早,常胥沿著細長的走廊一路向前,將兩側的房間都看了一遍,再未找到新的線索。
照不到陽光的水泥房中漂浮著驅之不散的寒意,才站了沒一會兒,常胥便覺得自己的衛衣被濕冷的空氣浸透了。
他縱然身體素質不差,但還是感到了幾分不適,不由蹙了蹙眉。
說夢吐著冷氣,一邊搓著手,一邊沿原路退出水泥房。常胥也不再久留,踏著碎裂的菌蕈,走出房子,向紀念館的方向走去。
九點半,兩人再度回到原住民死難者紀念館中。空蕩蕩的大廳沒有一個人影,只有冷冰冰的展品孤零零地陳列。
說夢將手中的煙揣進口袋,抬頭盯著天花板看“趁梅狄娜女士不在,我們去四樓一趟。在下感覺,重要的東西都在四樓。”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