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蘇魏與蘇狀元又有何干系?難不成,蘇狀元與蘇魏會是父子?”沈姑娘問。
孟姑娘搖了搖頭,道:“不知。”
“莫非真有冤情?既有冤必該再審,可這還未再審,唐娘子便死于刑罰,莫不是,被滅了口...”孫姑娘捂著嘴,最后一句很是小聲,怕只坐她身旁的姑娘才聽能見。
提刑司死了人,十幾年的案子再見天日,蘇家人失蹤。這其中究竟有何關聯?姑娘們這會是無心插花,各自心中皆有想法。
孟姑娘將花放大腿上,身子往前湊近了些道:“若蘇魏當真是蘇狀元的父親,唐娘子為了申冤死于牢獄,也就是死于秦大人之手。那秦大人之死便情有可原了...”
“這燒一半的舊狀書許是秦大人想燒書滅跡,只是不巧,才燒一半便來了人,這急于藏匿,才放至自個身上。”沈姑娘回道。
“若非心中有鬼,提這舊年狀書做甚?”孟姑娘道。
“怕秦大人早將此事忘得一干二凈,這燒一半的舊狀書其是仇人所放,燒毀,不過掩人耳目罷了。”七姑娘拿起剪子剪下花枝,話落枝頭落。
姑娘們紛紛看著七姑娘,只見她心不在焉,手上的花枝也將剪盡;這會突抬頭問小寒,道:“儀安呢?怎不見她?”
小寒道:“一早同采買的媽媽出門去了,也該回來了。”說著,看了看院外。
七姑娘隨手又拿起一支花打量著,問道:“吳姐姐可回來了?”
小寒搖頭道:“不知。”
七姑娘這會提刀要剪花枝,孫姑娘連提手抓住七姑娘道:“花已折,可賞不過幾日了。”
七姑娘一下明意,她看了看花,隨后剪下小小枝頭插進瓶中,抱起花瓶正起身。孟姑娘連問道:“葵兒去何處?”
“甚是疲累,甚感無力。云葵便不陪姐姐們了。”說著,七姑娘屈膝致歉,轉身便回了屋;小寒連連作揖請辭,這會也跟了上去。
“就一支花...”孟姑娘道。
孫姑娘笑了笑,接著插花,道:“一花也有獨美時。”
眼見七姑娘合上了門,姑娘們的花也插得差不多了,這會收拾著要回自個院里。
七姑娘將花瓶放于香案上,香案正靠窗。只見她合起手掌朝天看,嘴里小聲念叨著什么。
“姑娘才說不信天...”小寒站于身后,她想起昨夜七姑娘對她說的話。靠天不如靠己。
七姑娘望著窗外,淡淡道:“我不信天,我只與天打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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