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姜敘不動,康媽媽撇了一眼道:“公子若有事不凡同我道來,老奴必定傳達...”看了一眼屋內,暗嘆了口氣,道:“夫人如今神志不清,時好時壞,公子便不要面見了,免得傷了公子,回頭又怨我們夫人的不是。”
話落,涼復眨眼間便把劍拔出,直接架在地上那個女使的脖子處,問道:“她在里頭做什么?”
那女使嚇得發著抖,聲音微小顫抖道:“招魂。”
話落,姜敘一把推開房門,康媽媽都來不及阻攔,這會猶豫著上前,又聽涼復說道:“也不怕你家主子招了什么東西入身,這要神志清,豈不成活神仙。”聽著,康媽媽低下了頭,她也是不忍。
只見里屋床上系綁了幾條紅繩,貼了符咒掛了鈴鐺,衛梅唐搬了凳子就坐床對頭閉目念咒,床前底下點了兩燭,燃三香,場面甚是詭異。
姜敘看了一眼,轉身便落座在旁的椅子上,笑道:“挺像回事。只是舊物無存,如何招想見之魂。”說著,看了一眼涼復。
涼復點頭領意,這會往里屋走去,拔劍揮霍幾下,順將床內紅繩盡砍斷,順腳踢翻香爐踩斷燭燈,隨后收刀回姜敘身旁。
衛梅唐手中佛珠突然繃斷,檀木珠子滾落四處,她緩緩睜開眼,情緒異常冷靜,道:“無事不登三寶殿,姜公子是有什么要事不能明日再說。”
姜敘不知從哪掏出來金鈴鐺禁步把玩著,禁步流蘇三條,有巴掌長度,由數小金珠串連,底邊墜著一塊指甲蓋般大的紫色晶石,上邊刻了四個小字:日月徽音。
姜敘把玩著禁步,道:“明日溫家下聘,我要你隨我父親同去。”
只聽里屋衛梅唐冷笑一聲,道:“我算什么東西,也配去姜公子你的聘宴。”
“你是衛家的狗,也是姜國公府的國公夫人,若下聘時只見國公不見夫人,坊間怕是要傳我們姜家不懂規矩。自然,姜家如何倒無礙,只是不能牽連了我的蓮兒。”姜敘道。
“國公爺既已應允親自前去下聘已是給足那個庶女臉面,何須我去湊熱鬧。”衛梅唐盯著滾到腳邊的佛珠,突嘴角一笑,道:“姜公子便不怕我攪了你的好事?”
“我給你這膽你也不定敢,大仇未報,衛夫人怎舍得輕舉妄動?”姜敘嘴角壓不住笑,只見他輕晃手中禁步,聲清脆響亮,嘴里念道:“日月徽音。”
衛梅唐猛轉過頭來,終于看清姜敘手里把玩的禁步,那是姜徽曾經佩戴的禁步,那塊紫晶玉還是她出生時,衛梅唐親自尋人給雕刻的,也是姜徽名字的由來。
衛梅唐速速走了來要搶,被涼復手里的劍擋住前行。衛梅唐神情越發不鎮定,伸手指了指禁步,哽咽道:“可是徽兒的禁步?”說著,淚眼汪汪的看著姜敘。
姜敘提高了看,道:“不知。衛夫人若想要,我倒可大方贈你。”說著,遞到衛梅唐身前。
眼見著禁步就在眼前搖晃著,衛梅唐忍不住伸出雙手要接住,突覺心口一酸身子一軟,衛梅唐險沒站穩,好在有康媽媽給扶住了。
姜敘將禁步滑落在她顫抖的掌心內,道:“明日辰時,我要親眼看見衛夫人你的轎輦。”
久不見姜徽之物,衛梅唐一下沒忍住雙手捧著禁步捂臉痛哭起來。
姜敘神情冷淡,起身來道:“明日若不見衛夫人前往亦或是擾了宴席,我姜敘,定會做出讓你一生悔恨不得終身難忘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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