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博。
耍牌。
借高利貸。
住在八大胡同夜不歸宿。
越想越是悲從心來。
命怎么就這么苦呢。
“大白天的,讓秦姐聽到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婁曉娥上來假意打了兩下許大茂。
“那是他們的想法有問題,我想我媳婦有什么不對。”
許大茂又嘟囔了一句才說起了正經事“是這樣,我有一張自行車票,你要不要自行車那樣你每天沒事也能出去轉轉,回娘家或者去別的地方也方便一點。”
“去糧店換糧食也方便一點。”
秦淮茹
飽了,飽了,秀恩愛的狗糧真的吃不下了。
她才是那個需要自行車的人啊,畢竟她的娘家在鄉下,也好幾年沒有回去了。
人與人的悲歡并不相通。
“那你把票給我吧,等有時間我和秦姐一起去買就行了,你忙你的事就不用你了。”
婁曉娥說的也是理所應當,不差錢,說話就是有底氣。
秦淮茹做夢都想有一天能這么說話。
許大茂也沒有反駁,婁母給婁曉娥多少私房錢他是一點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總之,花是肯定花不完的。
自行車票交給了婁曉娥,同時一起遞過去的還有那塊梅花手表。
“路過的時候看到了,挺好看就買了兩塊。”
秦淮茹只想逃離這個是非之地,不然她真的害怕她會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大茂你真好。”
接下來許大茂把何雨水在學校暈倒的事情講述了一遍,一直說到現在那倆人還在外面練習騎自行呢。
婁曉娥當然會騎自行車,問題是秦淮茹不會啊。
她一想到婁曉娥要買自行車,她的心里就癢癢,三大爺家的自行車借不到,那婁曉娥這里肯定沒有問題吧
再怎么說,婁曉娥還喊她一聲秦姐。
那學自行車這件事就迫在眉睫了,況且這里她也待不下去了。
“大茂,我也想學一下騎自行車。”
“可以啊,等她們學會你直接去學就行了,不要和她們搶啊。”
“哪能啊,我先去看看。”
秦淮茹說著就往外走,連小當都不顧了。
“別走那么快,你把小當帶走啊。”
“小當親你,先放在你這里。”
“嘿,我說伱那我可讓小當叫我爹了。”
然而秦淮茹已經走遠了。
硬是把拖油瓶放在了他這里。
這恐怕真是要賴上了啊。
“這秦淮茹每天都帶小當過來棒梗呢”
對小當還有點容忍度,才幾歲,性格還能教教,棒梗那個徹頭徹底的白眼狼,誰對他好,他對誰壞。
婁曉娥說起來還有點不好意思,這都是她同意的事情。
“小當經常過來,賈張氏那婆子重男輕女,根本不會幫忙照顧小當,這樣我才答應的秦姐,就是每天下班的時候,提前讓小當回家,不讓你發現,棒梗倒是沒來過,棒梗放學的時候,你們也下班了。”
“行吧,不要對她太好,這個院子的人,都喜歡蹬鼻子上臉得寸進尺,特別是棒梗,門都不能讓他進,和秦淮茹說清楚,只要敢領棒梗進來,連她都辭了。”
“何雨水做飯可比她做的要好吃。”
小當嘴里的糖都吃完了,許大茂就是放不下去。
還賴在許大茂的身上了。
“叫我一聲爹,再給你一顆糖。”
“爹。”
小當叫的那叫一個熟練,那叫一個義無反顧。
用自身表現出來什么叫有奶便是娘,有糖便是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