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簽了個名字,剩下的事情就全部交給羅永信處理了。
剛坐下幾分鐘,事情就搞定了。
等到坐下吃飯的時候,機修廠這兩個人根本就不用人勸酒,也沒人勸酒,主打就是自愿。
能喝的多喝點,不能喝的少喝點。
這倆人自己給自己喝嗨了,那是一杯一杯的往嘴里灌。
許大茂記得無論是在機修廠還是在軋鋼廠,這二位都沒有這么奔放過,之前都是在收著喝。
或許是因為太開心了。
這是正式踏入四九城圈子里的第一步。
“許主任,您說機修廠應該怎么感謝您才好?您這可真是幫了大忙了,不然我們機修廠的日子是真的要過不下去了。”
還是那句話,有錢都買不到物資,才是最讓人絕望的事情。
“感謝的話就不必多說了,這是對雙方都有好處的事情。”
除了喝酒就是客套,丁秋楠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心里是莫名的感覺到厭惡。
“許主任,我這邊已經把報告打上去了,紅星軋鋼廠這邊現在有信嗎?”
要是真的能讓機修廠掛靠到軋鋼廠,別的不說,那是一只腳踏進四九城了。
“劉廠長,這事能做的都已經做了,接下來就是等消息,會不會有消息,這個誰也說不準,你說了不算,我說的也不算,機修廠說的不算,軋鋼廠說的也不算,能不能成現在誰也不知道。”
劉廠長也就是提了一嘴,這種事他心里比誰都清楚。
沒有消息,就是時機未到,時機未到,打多少報告都不行。
完全沒有人拼酒,這劉廠長和劉主任完全是自己把自己灌醉了,緊緊握著包不松手。
最后是找了兩個人才把他們扶到車上。
“別忘了把那個廚子帶回去,麻煩去喊一聲。”
“羅科長,你先去忙吧,我和劉廠長再說兩句話。”
至于冉秋葉,她出門就去了洗手間還沒有回來。
轉瞬之間,大門口這里就剩下了兩個醉漢,一個許大茂和丁秋楠。
此時的丁秋楠心里有些還在嫌棄這么大的酒味,打開車門通風,再抬起頭,就看到旁邊就剩下一個許大茂了。
這個許主任看她的眼神,比那個廚師南易更加的赤裸裸。
之前是一點跡象都沒有。
這把丁秋楠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拿起手邊的文件包擋在胸前。
她可以無視南易的目光,但是這個許主任的目光太具有侵略性了,毫不掩飾的那種,要是平時她肯定是轉身就走了,但這個許主任……那可是好幾個人千叮嚀萬囑咐不能得罪。
下意識的說了一句:“許主任,您要是覺得不舒服,我幫您看看?”
她的本意是想說"徐主任,你是不是有病?"結果說出來之后,變成了醫生和患者。
許大茂本來就想找個話題和丁秋楠聊聊,這正好合他意。
擼起袖子,露出手腕,伸到了丁秋楠的面前。
丁秋楠后悔的只想給自己兩下,純純是給自己找事干。
但此時也只能壓下心中的不快,按住了許大茂的手腕。
脈搏跳動有力而穩定,氣血充盈,氣機健旺,健康到不能再健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