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快點去縣醫院吧,昨天剛把人送過去,現在有沒有醒過來還不清楚呢。”
許大茂是顧不得詢問到底是什么情況了,還是先見到人再說吧。
上車就直奔縣醫院。
李天驕果然是有事瞞著他。
“這些四九城過來的人,一個比一個奇怪。”
居委會的大媽念叨了一句,提著公文袋也離開了。
許大茂轉眼就到了醫院,要說是在四九城,他隨隨便便喊個人都行,但是在這里,還真有點人生地不熟。
沒有著急去找人,而是先去通訊室給機修廠打過去了一個電話。
“劉廠長,丁秋楠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她父親怎么在醫院呢。”
“你問我在哪?我在縣醫院。”
電話里是劉廠長的聲音:“丁秋楠現在在機修廠呢,準確來說就在辦公室,就在我旁邊,您稍等一下,我們現在就過去。”
許大茂:……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生病住院人怎么去了機修廠?
這是不是相當于當著丁秋楠的面說對她圖謀不軌了?
沒等許大茂繼續詢問,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
“這都叫什么事啊。”
剛回到醫院門口,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男人,拎著飯盒的南易。
這大廚不在機修廠做飯,倒是做起了送飯的行當,現在丁秋楠又在機修廠,不用想,肯定是和丁秋楠脫不了干系。
許大茂沒有猶豫就跟上了南易的步伐。
“南師傅,這是給誰送飯呢?”
“給誰送飯,你管的著……”
這就是南易的性格,有點類似于反駁型人格,類似于酸秀才的傲骨,看到是許大茂,他才臨時改了口,因為劉廠長說過很多遍,這位是真正的衣食父母,沒有這位,機修廠今年是別想再吃到一個雞蛋了。
事關全廠職工,容不得他任性。
“這不是許主任嗎?您怎么在這里?”
從四九城到這里路程可不近。
“我聽說丁秋楠同志的父母住院了,所以過來看望。”
南易的眉毛跳動了一瞬,想說的話沒有說出來,又咽了回去。
欲言又止的樣子,確實有點好笑。
最后憋出來一句:“那真是太巧了,我就是來給他們送飯的。”
“那正好一起。”
路上許大茂也問起了住院的原因,結果南易也是一知半解,因為他也是今天剛知道這件事。
和許大茂知道的一樣多,是昨天送到醫院的,具體是什么問題,他現在也不知道。
有南易的帶領,省去了打聽的步驟,很快就找到了病房門口。
病房門沒有關,里面三張病床,醫院的味道就是那個味,就是一個房間十來個人,亂糟糟吵吵鬧鬧,床上的病人還在止不住的咳嗽,地上是散亂的衣服鞋子,還有為了被人踩到而卷成一團的被子。
許大茂跟著南易慢慢走了進去,腳下盡量注意不踩到任何東西。
“伯父伯母你們好,我是南易,是機修廠的廚師,今天小丁沒有時間過來送飯,所以就拜托我來一趟。”
看看時間,已經中午了,一上午的時間大部分都在路上。
許大茂這時候也看清了丁父和丁母,二人穿著都是深藍色的工裝,洗的干干凈凈,頭上是零星的白發,就是帶著眼鏡的丁父的臉色有些蒼白,看著就很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