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也不在這里自討沒趣，提著籃子就放回了柜臺上。
“你為什么不說話”
許大茂：……“你說我讓你失望，你一言不和就辭職，豈不是比我更任性”
“那不一樣，這組織部門里面亂七八糟的，都是人情往來，說起來都是資歷，到處都是打招呼，照顧這個，還要照顧那個，誰都不敢得罪，就是一個受氣的單位，完全沒有自主權。”
“就比如你辭職的事情，上面傳話走個流程就可以了，就因為我想要留下你，不同意你辭職，結果我就被停職了，我這么一個辦公室三號人物，一點自主權利都沒有，你說說，這工作還有什么意思”
許大茂：……
“你還委屈上了不服從領導你就是活該，沒把你開除就不錯了，你知道不知道要無條件服從命令，職工要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啊”
“呸，規章制度上可不是這樣寫的，我爹倒是經常教育那些大頭兵要服從命令，可這里又不是部隊，我們的規章里面寫的明明白白，我們是一個……”
許大茂用手把澡堂子里面的洗澡水潑到了夏和平的臉上。
“你可快別說了，不該說的話不要說，不利于團結的話也不要說，我覺得你就是起點太高了，要不你去工廠車間里面掏幾天力氣，你就明白了規章制度的意義。”
夏和平擦了一下臉上的洗澡水。
“別用洗澡水潑我，還有憑什么不讓我說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能看不能說到底是給予他們的權利我偏要說……”
他敢說，許大茂不敢聽。
“老張，來幫我搓兩下。”
“好嘞。”
等到兩人出了澡堂，夏和平明顯氣順了不少。
可能是一吐為快之后，心情舒暢了。
“許主任，你身上那幾個兼職也沒甚意思，要不你去接替我的位置吧，組織部的司長，也是升職，也不算委屈你，你覺得怎么樣”
這個部門，可以說是很重要的部門。
相當于是各個部門的粘合劑。
但就像夏和平說的那樣，在里面，自主權很小，只有那個大領導才能做決定。
而且還要講究‘因地制宜’。
“你都被開除了，之前你不能替領導做決定，現在你就能替領導做決定了”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就說你去不去吧。”
許大茂搖頭。
“不去，我哪都不去，休息一段時間挺好的。”
“我真想敲開你的腦袋，看看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東西，這么好的機會說不要就不要，工作說辭就辭，我都懷疑你想離開四九城了。”
在沒有收到李組長的指示之前，許大茂哪都不會去的。
因為他也不知道這個夏和平到底代表誰，這個態度又是什么意思。
只要不貪任何好處，無論他身后是誰，都拿他沒有辦法。
衣炮彈，衣都不要，炮彈就更不要了。
夏和平也知道是勸不住許大茂了，留下了一個地址之后徑直就離開了。
“我方勢如破竹……”
回到家里，就聽到收音機里廣播員依舊在匯報著最新的進展。
因為實在是太順利了。
那些阿三拿出來的態度很強硬，但也就只有個態度，別的什么都沒有。
就像是一群烏合之眾一樣，純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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