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南也許這一輩子都無法做到,擁有一個像樣的信仰,只有執念,但她依然懷念自己擁有的那些過去。
每次跟他聊天,她都能重溫到,這種深沉的熱愛與情懷。
也許是因為想的太出神,圖南沒注意到,被石子絆得踉蹌一下。
“小心。”
下一秒,就被舍甫琴科抬手擁入懷中,雪松與冷杉的香味交織著強烈的荷爾蒙氣息將她整個包圍。
遠處風車在朦朧煙雨中轉動,有牧場主披著雨衣,踩著靴子在草場與牛羊間忙碌。
傘下,女孩被擁入男人敞開的黑色風衣中,淡紫色的裙擺飄揚。
雨點被寒風吹拂,在兩人額發間破碎成絲。
寒冷的水蒸氣氤氳在交纏的視線之間,仿佛憑眼睛的深情凝視,就能知道誰墜入情網。
“謝謝。”
圖南被舍甫琴科火熱的注視看的有點不太自在,這個金發深瞳,面容冷酷的東歐男人,笑起來少年感十足,總讓她有一種在跟澄澈大男孩調情的感覺。
想從溫暖的懷抱中輕巧脫身,纖細的腰肢卻被摟住。
舍甫琴科低頭,緊緊盯著懷中的女孩,她恰似一朵玫瑰,花瓣嬌嫩,散發著芳香,擁有著叫人見之忘俗的迷人魅力。
“我是否能在這里補上遺失的見面吻。”
圖南抬頭,棕色眼眸里好像有星光在閃爍,她不可思議道“可是我們已經在一起呆了一個小時了。”
“什么時候都不算晚,試試吧。”
舍甫琴科喉結滾動了一瞬,湊過來,試圖親吻她。
圖南沒有偏頭躲開,于是試探性的吻輕輕落到粉白臉頰。
但如果說,僅僅是貼面,圖南還能欺騙自己這是一個社交禮節的吻,舍甫琴科接下來的話,就讓她心里有些怦怦跳。
“假如能原諒我的唐突,那就再原諒一次,斯蘭蒂娜。”
舍甫琴科俯身,又在另外一側臉頰上落下一吻,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圖南的水色瞳孔,就好像那里有什么在等待著他來辨認。
雨絲落在卷長睫毛上,圖南有點慌亂的眨了眨眼,明明看著眼前成熟的舍甫琴科,水潤瞳孔倒映著的卻是身著黃藍球衣,風度翩翩,笑容意氣風發的基輔少年。
真奇怪,簡直不敢想象,這個二十六歲的男人,笑起來實在有點魅力。
從郊外回到市里,天色已經有點晚了,圖南應舍甫琴科的邀請,在他下榻酒店旁邊一家餐廳用餐。
包廂內,燭火昏暗,兩個人邊吃邊聊。
或許是郊外的一些插曲,話題漸漸有些惹人遐思,氛圍也莫名有了一點不為人知的曖昧。
舍甫琴科放下刀叉,端起酒杯,向后靠在椅背上,看似悠閑,視線卻緊盯著對面還在切著牛排的圖南。
微卷長發散落下來,昏暗的燭火搖曳,v領的鎖骨上那顆若隱若現的小痣,更趁得她嫵媚動人。
“那天晚上的話題,仍沒有一個定論。”
舍甫琴科喝了一口杯中酒,嗓音沉下去,濃郁的俄語口音,如同情人間的低語。
圖南抬起頭,和舍甫琴科深沉的視線對上,一種奇異又熟悉的感覺突然在心頭涌動一下。
“你到現在還在想那晚的事嗎”
“我不愿褻瀆你,斯蘭蒂娜,但確實很想。”
“有多想”
圖南情不自禁地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拭唇角。
“日思夜想。”
舍甫琴科定定地盯著圖南,深色瞳孔微不可查的轉動,從她的紅唇掠過。
有一瞬間,圖南心驚肉跳地覺得,似乎這個男人下一秒,就會對她做出什么令人臉紅耳赤的事。
但回過神來,舍甫琴科還是正派地坐在那里,深飲一口杯中酒,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寬肩窄腰大長腿,看得她心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