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蒂懶散地靠在副駕駛座椅上,好幾道指甲抓出的紅痕在敞開的襯衫里若隱若現。
他的金發原本又長又直,經過了一夜激情之后變得散碎,從額頭散落下來時,有一種西班牙人特有的驕傲自負感。
圖南躺在他懷里,她的眼眸緊閉,睫毛濕潤,微卷長發亂蓬蓬,有些散亂地遮住額頭,更多則是垂落下來遮住嫩綠外套下的美背。
就算在睡夢中,她的身體也會不自覺地一陣顫抖。
經過了一夜的“摩擦生熱”運動,她汲取了足夠多的熱量,就算是睡著了,身底下還有個火爐,烤得她全身都熱乎乎的。
大手時不時伸手把翹臀向上托了托,防止懷里的人滑下去,他們似乎維持這個親密姿勢已經很久了。
天色蒙蒙的亮,一縷陽光從車窗射進來,照在緋紅臉頰上,圖南從不安的睡夢中悠然轉醒。
聽到遠處的汽笛聲,然后是樹林里的啾啾鳥鳴,已經是早晨了。她把腦袋埋進男人的肩膀,以此來掩住自己的耳朵,好讓她聽不到外面的一切。
良久。
圖南挪動酸麻的腰肢,幾乎感覺不到腿的存在,“幾點鐘了”
“你是在問我嗎愛耍性子的斯蘭蒂娜。”迷人的湛藍色眼睛凝視著懷里嫵媚可人的美人。
昨晚“打”了一夜的架,體力也被榨干了,圖南一點也不想和他吵架。
“如果你沒有年紀輕輕就耳聾的話,應該能聽出來我問的是誰。”
古蒂抬起手腕,上面空空如也,他想起昨晚女人生氣撓人時,已經把手表摘掉的事,現在手臂上只有一道指甲抓出的紅痕。
他抱著圖南前傾,毫不費力地拿起副駕駛臺上的腕表,看了下時間,“七點四十五分。”
圖南知道古蒂愿意接受她的指使,不過是昨晚一夜的情分,俗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畢竟他是將她變成這幅虛脫樣子的罪魁禍首。
她艱難地側過身,踮著腳,攀著古蒂的肩膀,上身搖搖晃晃的,去勾掉在地上的高跟鞋。
古蒂沒有動彈,湛藍的視線飛快掃過瑩白美腿,還有腳背繃緊的誘人曲線,重新將注意力投回緋紅臉頰上。
他突然很想吻她,他不可否認自己正處于一種放松狀態之中,吻上斯蘭蒂娜的那一刻,他好像受到了神秘力量的劫持。
而現在,他完全放松了,暫時忘卻了報復的痛快,退縮到一種食髓知味的狀態中。
“昨晚很美妙。”
盡管他的言語中沒有一點高傲的意思,但這句話聽在圖南的耳中,就是男人事后的無端挑釁。
“別妄圖羞辱我,這是你情我愿的事。”
古蒂沉默了一會兒,他不知道女人怎么能僅憑一句話就想到羞辱上去。
圖南就知道他沒有好心思,用腿搗鼓了半天也沒有勾動鞋子,氣得她一腳踢了過去,酸痛感一陣陣襲來,她咬住紅唇一聲不吭。
西班牙人尚武,西甲足球向來以勇敢拼搏、敢于挑戰的精神著稱,馬德里和巴塞羅那幾乎不相上下,國家德比不論是球迷還是球員之間的硝煙味都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