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某事,但我實在想不起別的。”
林逾嘆息一聲,把自己的草莓遞過去“不用急于一時。”
雖然他其實挺急的。
但總不能強迫一個重傷未愈的傷員把腦子里的東西都倒給他看。
林逾當然知道楊全恩仍舊有所隱瞞,不過這不會影響他們的結盟。
楊全恩手上還有更多秘密,這是好事,至少明晃晃告訴了他線索在此,遠比無頭蒼蠅似的橫沖直撞來得舒服。
林逾又想起了和自己在舷窗邊無聲對話的少年,但他再次看向舷窗時,少年的身影沒有再出現。
“我還記得一點。”楊全恩道,“「申猴」和「午馬」似乎并非同派系,「申猴」在竭力拉攏「午馬」,但「午馬」始終沒有答應。他們爭執了非常久,是圍繞著一個具體的人。”
人
林逾又記起了「午馬」對少年不聞不問的樣子。
其實他對少年的身份有著隱約猜測,可是沒有任何證據,林逾也不能妄下判斷。
至少現在知道了黑西裝是「午馬」的分身,少年曾說自己“沒有殺人”,那么他也有很大可能是知道「午馬」的異能的。
以少年表現出的那樣單純的心性,應該正是覺得自己所殺只是“分身”而非真人,所以才會毫無負罪感。
但如此果斷的殺伐,是否也暗示著少年異于常人的身份
林逾心里雖然掠過千百疑問,面上卻很平靜,只是沉默聽著楊全恩的情報,一一記錄。
而后,他問“秦莫川”
林逾有意抬眼觀察了一會兒兩人的神色。
陳勇為的面上現出明顯的悲傷,楊全恩則是一怔,神情抗拒。
“抱歉。”林逾止住話頭,“不愉快的話就先不談了。你們完成簽到了嗎”
楊全恩輕輕點頭“我們在最后一分鐘盡力趕到了地方,雖然「午馬」不打算承認我們的資質,但他一個人顯然話語權不夠。其他考官經過臨時會議,都認可了我們的報到。”
“噢,那你知道其他考官的具體身份嗎”
楊全恩回憶了一會兒,他在整合“蛇”的所見所聞,密密麻麻的情報統一匯聚在他的腦海,需要一定的時間消化整理。
一張張面孔浮出腦海,靜靜思考數分鐘后,楊全恩篤定地吐出一連串的名字
“主考官是,薛斯明少校、陸棋少校、佐伊艾爾少校、「午馬」以及「申猴」。”
林逾挑了挑眉。
在他左右兩側的艾利亞斯和陸枚則先后皺眉。
陸棋和「午馬」不必介紹,薛斯明也曾在視頻中露面。
至于「申猴」也算有了初步的了解
艾利亞斯低聲介紹“佐伊艾爾,是克洛維斯的第一任教練,也是我們姑姑早年外出作戰時的副官。”
“不過您不用擔心被人誤以為走關系,”艾利亞斯頓了頓,提及佐伊艾爾的名字,他的神情難得有些懼色,“艾爾老師她是非常鐵面無私的人。她的風評很好,大概是軍方里最不可能徇私舞弊的存在。”
聽到這里,林逾還有幾分不能理解艾利亞斯的猶豫。
直到克洛維斯在旁笑了一聲。
“就是說,”克洛維斯補充,“她可能會很討厭你。你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