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棟建筑的名字叫亞米德森福利院。
“是帝國里很出名的福利機構,但是在那里我們遇到了很多奇怪的事。我猜那里對考生有著一定的記憶限制,在福利院內我總是產生很多奇怪的感知,甚至會覺得自己不是本人,這樣意識混亂的情況也不是只我一人,我的隊友們都有差不多的感受。
“可惜,你現在要我說出那些具體的規則,我確實沒辦法復述這就是我要說的記憶限制。”
“正因為此,剛才你問畢瑯,其實我也有一瞬間的遲疑。”
周宇衡沉默半晌,語氣沉重地總結“走出福利院后,我對自己的記憶有著很多懷疑,甚至有時候都不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周宇衡。不過,情況更嚴重的是我們隊伍的指揮。”
克洛維斯將目光投向了他,手指卻在唇前豎起。
他的戰斗直覺又來了。
那種確非敵意,卻讓人毛骨悚然的陰冷感克洛維斯能夠辨認,這是來自“被窺視”的不滿。
險些忘了,他們本就是一直被窺視的。
被直播間觀眾,被隨行監考。
這些東西說得太多,說不定會引起更大的混亂,就像上午的直播間關閉一樣。
恰在此時,克洛維斯耳邊的通訊器終于綻放綠光。
來自林逾的通訊信號適時接入,傳出林逾微帶疲憊但笑意難掩的話音“晚上好,找到合適的營地了嗎”
克洛維斯的心跳不禁漏了半拍。
他還記得林逾承諾過,晚點會和他分享一些情報。
“艾利亞斯已經正式進入沙漠地區了,他很關心你的進度。”
克洛維斯微愣,嘴唇不自覺地一碰“辛苦你”最后一個字音被他急忙吞下,改口抱怨,“營地已經在找了,你好煩啊。”
搶在當天最后一次會議之際完成了艾利亞斯的遷移,林逾的確松了一大口氣。
他不敢想象把艾利亞斯孤身滯留在雪山會有多少隱患。
畢竟雪山的求生難度眾所周知,而且除了幾塊固體酒精,主考方甚至沒有供給足夠的御寒衣物。
更不提那個目的不明、威脅性極強的“入侵者”隨時可能折返雪山,萬一和艾利亞斯狹路相逢,林逾實在不確定艾利亞斯是不是能穩操勝券。
林逾暫且沒有告訴郁郁和“入侵者”相關的信息,經過一天的激將法,郁郁幾乎把曲文宴能透露的線索都套了個遍。
連帶著陸枚在第二軍校時的糗事都被郁郁問個徹底,曲文宴非常樂于分享陸枚的難堪過往,然而來自雨林地區的金光連身處沙漠的他們也能略窺一二,就在“荷魯斯之眼”陷入暴動之際,曲文宴的表情明顯變得遲疑。
林逾據此推斷,這人和陸枚也算不上深仇大恨,可以留他一命。
接下來就是和克洛維斯的深夜會談了
林逾沒有錯過克洛維斯和周宇衡的任何一句談話,包括在克洛維斯把人引至河谷之時,他就洞悉了克洛維斯的動機。
克洛維斯想要派上用場。
克洛維斯正在急迫地證明自己的成長。
他們是朝夕相處的家人,是一個眼神就能看透所有的同伴,克洛維斯的意圖和愿望當然瞞不過他。
就像那句沒說完的“辛苦你了”。
其隱藏的話意未嘗不是一句“對不起,我太沒用”。
“嗯,你煩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林逾沒有計較克洛維斯的后半句嘴硬,信口安撫,“我這邊會議結束咯,正在回去休息室的路上。可惜不能讓你看看休息室的裝潢嘖嘖,半點不輸你們家的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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