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他學不會追問。
都怪他自命清高,總以為萬事都在掌握。被畢瑯算計三次還不夠,沾沾自喜繼續著從前的行事邏輯。
楊全恩被他突兀的情緒嚇得不敢出聲。他的確無法理解林逾為什么驚慌到這種程度。
他的“蛇”在遇到秦莫川后就離開了克洛維斯,現在視野里根本不剩克洛維斯的狀態。
他只知道秦莫川和隨行監考互毆之后得以慘勝,遍體鱗傷地繼續跑向克洛維斯的方向,而克洛維斯被韋斯利的隊友帶走,齊耳紅發、多半是韋斯利本人的考生召來雷霆萬鈞,正和秦莫川分庭抗禮。
片刻,楊全恩比林逾先一步冷靜下來“那么你先告訴我,控制莫川的人到底是誰,他有什么目的。”
林逾整理著自己的情緒,沉聲回答“是「申猴」。具體的目的我也不知道,但他說那是為了我好。”
“那你為什么知道克洛維斯會死”
“我不知道,是一種預感。有人說,會有一名黑發少年死去,而且克洛維斯恰好是黑發。”
楊全恩的臉色總算得以松弛,半是好笑半是不悅“你瘋了你知不知道這里有多少黑頭發男性。”
一邊說著,他指了指樓上的「午馬」,面前的林逾,以及自己“喏,這就有三個了。”
楊全恩不知道畢瑯的可怖之處。
他大概沒辦法正視“預言”的威脅,林逾也沒時間和他解釋,說自己曾被畢瑯殺死一次。
但楊全恩的發言并非毫無意義,參加考試的黑發男性的確很多,從年紀來看,算得上少年的也是一抓一大把。
只是一想到可能危及克洛維斯,林逾就總會在第一時間失態,實在沒辦法冷靜下來反省自己是否誤入思維死角。
眼見林逾確實安靜下來,楊全恩抿了抿嘴唇,等到周圍不見其他人影,才淺淺嘆息一聲。
他舉目看了看蹲在二樓樓梯口俯視的「午馬」,后者對他揮揮手,睜開灰白色的瞳眸。
楊全恩就徹底明白了。
“是眼睛。”楊全恩道,“之前你問我iris的意思,我就緊張了一下,以為你是在查莫川的異能。那么,我們就開誠布公地談談吧。”
“他的異能名稱是剝奪。”
“但是他的剝奪明顯很雞肋,看似是權能很高的異能,事實上只是暫時屏蔽人的視力。而且屏蔽后,對方的眼睛會變成灰白色,所以我們都笑稱他的剝奪是僅限虹膜。”
“iris”的意思正是“虹膜”。
虹膜在人體的作用不可小覷,一方面,虹膜可以調節瞳孔大小,控制進入光線的多少,而色素層可以保護眼球和眼內組織;另一方面,它也負責維持眼壓,虹膜被“剝奪”的話,的確等同于使人失去視力。
說者無心,聽者卻是一瞬間站不穩身形。
不僅僅是“iris”和畢瑯之前隊名的巧合,還因為“剝奪”這個名稱
這不是和狄籟小鎮那個詭異的羊人重合了嗎
楊全恩急忙扶住他,正想解釋秦莫川除了這樣暫時性的雞肋異能并沒有太大威脅,卻聽樓上又傳來「午馬」輕輕的嘲笑。
兩人仰頭看去,「午馬」的瞳色依然是一片灰白。
“草莓小姐,你知道我為什么只喜歡女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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