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更盛幾分,“不過,有請求我去保護他的遺產呢。”
希羅娜僵了一瞬,眸光怔怔。但只在三兩秒里,和隨行監考一模一樣的黑影悄聲成型,凝在她的身后。
連戰斗的本能都來不及發出警告,克洛維斯的雙臂劇痛,竟是被人往后一擰,突如其來的偷襲把他和希羅娜錮在一起,雙雙反剪兩臂,在手腕上銬了一道冷冰冰的鐵鎖。
遺產。
希羅娜和克洛維斯都在一瞬間理解了它的代指。
原來韋斯利是知道隊友們的行動的,他也知道自己沒辦法用語言化解隊友的情緒,所以拜托了這個和他有著微妙緣分的男人。
直接用暴力,抹殺了所有和他愿望相違的可能。
隨行監考舔了舔唇,眼睜睜看著和自己形貌相似的兩名分身把希羅娜和克洛維斯固定在一棵樹邊。
亞爾林暴起反擊,卻連雷電都不及脫手,就被分身一腳踹在膝彎,猛地跪了下去。
“瞧瞧,這點水平也想和那位硬碰硬”隨行監考嘖嘖評價著,在他露出五官的剎那,克洛維斯徹底認清了他的身份“「午馬」”
即使聽出克洛維斯恨不得生吃了他的憤怒,「午馬」還是極其輕快地“誒”了一聲。
尾音婉轉上挑,還有閑心對克洛維斯眨了眨眼“小少爺居然有點腦子呢”
克洛維斯怒不可遏,可是被分身扯來的藤條反綁在樹干,他也只能徒勞地蹬腿,手腕和手臂都被樹干上磨破了皮,卻也至多用眼神表達自己的痛恨。
“知道為什么要把你們留在這里嗎”
「午馬」笑吟吟看著克洛維斯的掙扎,眼神里卻莫名多了些許深沉。他舉步走近了克洛維斯,如同玩弄小狗一樣,居高臨下愛撫著克洛維斯的發頂。
克洛維斯的磨牙聲已經壓不下去了。
「午馬」輕輕一笑,讓開半個身位,給他指了指秦莫川和韋斯利纏斗的方向。
那里隱約可見凝聚的陰云,雷鳴愈演愈烈,多半是雷系異能者喻之嵐本人也趕到了韋斯利的身邊支援。
“用眼睛看,用耳朵聽,用腦子想。”「午馬」用粗糙的手指捏捏克洛維斯的臉,“那是你們無法染指的戰場。稍稍僭越半步,你們可憐的小身板就會boo,只剩其他人悲痛欲絕的嚎哭。”
克洛維斯的臉色霎時間轉白,他的rc鏡片都因為劇烈的動作而歪斜,看不清觀眾的發言,只能從密密麻麻的刷屏里推測他們也正驚恐萬分。
「午馬」輕聲發笑,幫他扶正了鏡片。
“我們不能僭越,那要誰可以”克洛維斯賭氣的話頭一頓,猛地抬起眼眸看向「午馬」。
后者致以肯定的頷首“我已經在那里了。至于草莓小姐么,他稍后就來。”
克洛維斯瞪大了眼睛,喉嚨里的低吼都詭異地沒了氣力。
他停下掙扎,眼見著「午馬」得意洋洋在他面前踱步。
那的確是他無法僭越的戰場。
否則他和希羅娜也不會把希望放在殺死亞爾林,讓韋斯利重獲能力的可能上。
因為無能,才會對別人抱有期待。
因為無能,才會神飛天外心如亂麻。
如果他有能力和秦莫川對抗。
如果他有能力躲過「午馬」的偷襲。
如果他有能力掙脫眼下的禁錮。
“要成為草莓小姐的戰友真不容易,”「午馬」說,“我會好好表現的,你們就安心等到戰局結束吧。”
“草莓小姐要來了”
“所以說草莓小姐其實是指揮系考生”
“是畢瑯嗎她好像對這支隊伍很了解”
“畢瑯確實無論什么時候都胸有成竹的樣子,說不定真的是”
“不吧她一直在針對林逾隊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