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藏罪哼老子還想看看他們誰敢記我的罪”
雄渾的怒吼聲傳出基地會客茶室,震得深棕色的仿木門廊微微顫動。
會客茶室外,“若怯”的成員沉默地來往,偶爾對上眼神,都是嘆息著搖搖頭。
年少時的郁郁也被父親留在廊外,青草芬芳縈繞在她的鼻端,若是平日,郁郁早就耐不住無聊跑去野外狩獵,但今天父親特別叮囑過她,要她親手給薛叔叔端一杯茶。
“薛叔叔”是父親的好友,自從好幾年前父親出了一次外勤,兩人相見恨晚,就常有通訊往來。
“若怯”的科技比薛叔叔那邊落后不少,薛叔叔知道后,找來技術人員幫“若怯”升級維護,多年停止運作的智能管家這才重新活躍起來。
“丫頭,茶泡好了,你這會兒端進去么”
幫忙泡茶的琴姨遞來了青花勾勒的瓷杯,琉璃制的托盤端在郁郁手里,郁郁乖乖點頭,便請智能管家幫她開啟權限。
一路穿簾繞梁,層疊帷幔浸透著suk49星獨特的花香。
雕梁畫棟之間,郁郁如一只蝴蝶飄飛穿入,經過最后一重門卡,敲了敲會客茶室厚重的大門。
“丫頭嗎”父親說,“進來吧。”
郁郁應聲入內。
方才暴跳如雷的薛叔叔見她進來,這才盡力壓下火氣,又看向父親“老郁,你別總想著我這邊如何如何,既然老子敢讓你走,那些孫子我就有法子擺平。你慫什么呢只管帶著丫頭跑就是了”
“喝茶,別浪費了丫頭一番心意。”
薛叔叔只得接過了茶,努力撐起笑容“謝了啊,丫頭。”
郁郁的目光在二人之間打轉,她能看出薛叔叔眼里的急切和恐慌,相比之下,父親就格外冷靜。
他的背后是一扇雕花窗戶,時值暮春,煦暖的和風里都攙著一絲百花綻至極致、轉而凋零的頹靡香氣。風把父親披散的雪白長發撩至胸前,發絲便時不時擋住父親的表情。
雖然大家都愛叫父親“老郁”,但在郁郁看來,父親還遠沒到老的程度。
其他人平時也會說,父親是整個“若怯”最好看的男人。
“楷恩,你的好意我心領了。”父親繼續說,“但今天找你過來,只是希望你幫我最后一件事。”
薛楷恩眉宇倒豎,見他冥頑不靈,差點沒一腳踹翻了兩人中間的茶幾。
“郁爾安你就算不考慮自己、不考慮若怯,你至少想想丫頭這些孩子”
“我正是想到了他們,才會請求你。”
父親脫下了肩上的鶴羽氅,他緩慢起身,退出了茶幾和座椅間狹窄的位置。
接著走至薛楷恩的跟前。
沉默地,父親深深地彎下腰去,雙手相拱滯在額前。
茶室內只有三人此起彼伏的呼吸。
“郁、爾、安。”薛楷恩咬牙切齒,眼睛卻紅了一片,“這么多人豁出性命才把你們帶出來你”
“這是若怯全體成員共同的心愿。
“吾輩茍活至今,都是仰仗薛兄和謝上將等,生死大恩,銘感五內、沒齒難忘。”
父親停了數秒,氣息依然平穩從容“人之一去,或如泰山、或如鴻毛,若怯愿作泰山之基,得助摯友,垂待圣明。”
“只是孩子們年紀尚幼,都不曾看過人間百態。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