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腕“現在這算什么”
“這是專項回收的流程。”「回收者」道,“一些比較麻煩的垃圾,我會帶到這里回收。”
林逾的目光便挪向他懷里的山羊頭“比如這個”
“嗯。”
“把它送到這里,它就會死”
“一般而言是這樣。”
山羊頭「未羊」聞言咯咯地笑了起來“死我會死真有創意,請繼續講。”
它看上去真的完全不懼怕「回收者」的行徑。
即使是林逾也對「未羊」這副有恃無恐的態度感到一絲惱火,更不必提正在受它挑釁的「回收者」。
但又不能不承認,「未羊」或許真的有它高高在上的資本。
“哦對,忘了說。”「未羊」忽然道,“你的目標選定似乎漏下了「巳蛇」,所以我順手就給她留了一些小禮物,你們應該不會介意吧”
此時在濃郁的黑霧之外,所有人都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團黑霧愈發壯大。
直到一只白皙的手突然從黑霧里探了出來,一步步地掙脫著黑霧的束縛。
有眼尖的看出了她的身份,低呼一聲“是畢瑯”
那個首先脫離黑霧的女性正是畢瑯。
和沉睡中的林逾、郁爾安不同,她只需要脫下「未羊」的寄宿頭套,便能重新找回自己的神智,很快從黑霧里清醒過來。
但畢瑯并沒有回應其他同學的關切,相反,她又回頭凝視著那片黑夜,微微下耷的唇角悄然勾起些許。
“畢瑯,你在做什么”最先發覺不對的薛斯明厲喝出聲,他試圖在“封鎖”內加施又一層“封鎖”來隔離畢瑯和其余三人。
可惜他的“封鎖”尚未落地,畢瑯指尖已經彈出一段乳白色的淡光,直直鉆進了黑霧之中。
“畢瑯,立刻歸隊”薛斯明顧不得畢瑯的動機,他首先穿入“封鎖”,毫不猶疑地舉槍攻向畢瑯。不過有人比他更快,早在畢瑯指尖生出光芒的瞬間,那道身影驟然迫近,雪亮的刃鋒唰然抵在畢瑯頸前。
正是一直旁觀全局的郁郁。
她一手擎刀同畢瑯纏斗,同時利用“置換”反轉了畢瑯的異能路徑。
但也正是這一交手,郁郁的神色驀然驚變“為什么你會有置換”
畢瑯被她一擊按倒在地,喉嚨也被掐住,嗆咳聲還伴著笑意“有就有了,還要什么理由”
“不可能”郁郁把刀逼得更緊,一絲血線已經從傷口處滲了出來,“只有父親和”
“噗嗤。”畢瑯忍俊不禁,意有所指地看向薛斯明,“謹言慎行啊郁郁同學,你真的知道有些東西的背后是什么嗎還不如投靠我們,至少能盡情施展你的才能。”
郁郁咬了咬牙,神情難得露出幾分狠厲。
這女人剛才就是想趁機轉移指揮,他們從來沒有放棄對指揮的覬覦,這次南部考區的每一次詭異都是由于他們想要帶走指揮。
哪怕是郁郁也恍然大悟了。
什么幫郁爾安報仇、什么幫“若怯”平冤這些人只是說得好聽,他們真正的目的只有林逾而已。
她剛才看得分明,若非她出手“置換”,畢瑯的“置換”就是沖著指揮去的。
“為什么你會有置換”郁郁重問一次,這是她給畢瑯最后的機會。
如果畢瑯還不肯說實話,她會立刻擰斷她的脖子。
就算事后被追責也無所謂,至少郁郁絕不能讓自己的指揮處于危險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