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開了。”
房間內有著一扇巨大的舷窗。
燦爛的光明在此盛放,林逾面朝天光,手里多出一捧包裝精美的向日葵花束。
他對病房內橫臥的秦莫川勾起笑容“中午好啊,小秦同學。”
“林指揮”秦莫川手忙腳亂地放下餐盒,借著丹的攙扶在病床上跪起。
病床旁邊還有陳勇為和蘇言兩名隊友,見狀都唯恐秦莫川跌倒。
在隊友們的環護下,秦莫川氣喘吁吁地舉起手,顫巍巍行一記軍禮“林指揮,請容許我向您和克洛維斯道歉”
回應他的是一大捧盛開的向日葵。
奔放鮮艷的花色一瞬間占據所有人的視線,林逾的笑臉隨后露出,璀璨艷麗不遜于花束。
“先好好養傷,等到考試結束,再一起約見韋斯利的隊友吧。”
林逾沒有說明自己具體想開了什么。
只是艾利亞斯說,在原地抓耳撓腮地幻想圓滿不如踏上征程,先去結局看看。
林逾沒能反駁他的意見,于是一瞬間,是作為林逾還是作為回收者這個議題已經失去意義,因為無論是怎樣的身份,他現在都只是一個需要走到結局的個體。
他接手了商慈的力量,也繼續著自己的聯考之旅。
今日的對錯,明日才見分曉。
明日的悔恨,再交給后日以眼淚、以悲鳴、以死亡來抵消。
這不過是最壞的結果。
更何況他還有今日的隊友、今日的歡欣、今日的進步。
活在當下已是不易。
他不想杞人憂天,此時此刻,林逾只想撥開迷霧,和隊友一齊走到真相的彼端。
林逾依然對世界無感。
人世形影匆匆、車水馬龍,哪怕所有人都說他是萬里挑一,但他也始終只是萬里之一。
可他愛的人們也是無數個“之一”。
于是林逾決定報答這個孕育了他愛之人的世界,
就用世界賦予的力量,去完成世界賦予的使命。
如此而已。
秦莫川沒能給出太多新奇的信息。
他的大部分時間都是云里霧里被吳愁操控,所剩無幾的記憶都是自己不受控地傷害著同齡考生。
就林逾看來,他能夠強撐著精神不崩潰,已經算是相當了不起的心理素質了。
而當問到“剝奪”的由來,秦莫川也沒能答出什么特別。
平平無奇的誕生、平平無奇的成長,十八歲時覺醒了s級的異能,因此成為鎮上有史以來第一個考進首都軍校的學生。
除此之外,秦莫川也不知道自己的異能還有什么特別。
“對不起,林指揮,我好像完全沒幫上忙”秦莫川慚愧地低下頭,“我們加一個聯絡方式吧如果之后有其他和剝奪相關的線索,我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林逾沒有推辭,從軍校系統里找到秦莫川的個人資料,立刻發送了會話申請過去。
兩人的會話窗口順利加入固定列表,林逾站起身安慰“我這邊也會和咩咩指揮多溝通。”
“咩咩指揮”
“是啊,咩咩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