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全恩還想撤退,丹伍德跟蘇言卻也剛好堵住門口“怎么啦,有什么好玩的嗎,怎么坐一圈呀”
林逾“咩咩準備分享他的少年心事了。”
于是楊全恩的屁股后邊也立刻坐下兩個隊友。
除了陳勇為還在猶豫,楊全恩徹底落入孤立的圈套,目光所及全是豎起的耳朵。
就連郁郁本人也坐在林逾身邊作苦思狀“我實在記不起和楊指揮什么時候見過面”
“不,”楊全恩終于認輸,他捂著臉蹲下,耳朵紅得像黃昏時的晚霞,“我們沒有見過。”
“我的父母是植物學學者,童年時經常帶我到南部星域考察。
“但我那時候相當討厭原始森林里的動物,尤其是蛇。”
“某次一如既往隨他們外出考察,他們希望我走出航空器,一起深入森林腹地。所以我們發生了爭執。
“他們勸我俯瞰森林,看看生命的神奇。于是隔著航空器的舷窗,我向下張望,看到白色頭發的背影在樹林間穿掠,明明是和我相仿的年紀,但身姿矯健靈敏,再一走神,就看不見了。”
楊全恩的頭都埋進了膝蓋,短發根本藏不住通紅的耳尖,周圍更是以克洛維斯為首發出嘖嘖的感嘆。
“那樣靈活的動作,轉瞬即逝的速度簡直像蛇一樣,感覺天上地下沒有能困住她的地方。”
楊全恩輕聲說“神奇又華麗。”
對于這句評價,林逾也抱以相似的看法。
他同樣認為郁郁可稱是自然界的奇跡,所以從楊全恩嘴里聽到多么夸張的贊美都只會深以為然地點頭。
“好純啊。”林逾點評。
眾人也跟著附和“好純啊。”
楊全恩“”
他簡直羞恥得快要鉆進地縫里去了。
但當楊全恩終于有機會當著郁郁的面說出二人淵源,他居然感到曾經執著的怨念都一瞬間清空了似的。
要說拿郁郁和陳勇為比較,楊全恩實則也不覺得陳勇為差太多。
只是每每想起郁郁棄自己而選林逾,他便由衷感到一陣不適。畢竟從小到大,他也是一帆風順的優等生,若非在南部考區和林逾的結盟,楊全恩不否認自己是打心眼里鄙夷這位“倒數第一”。
然而跟著林逾的郁郁看不上他、跟著蘭瑞的斯卡奇和龍巨威也看不上,這樣的結果實在讓楊全恩有些難堪,盡管林逾及時遞來“白月光”的臺階,楊全恩還是難免感到失落。
因此林逾又把話題轉向了所謂的“少年心事”。
嗯
楊全恩猛地抬頭,果然從林逾眼中看到一掠即過的狡黠。
現在所有人都更關心他和郁郁的一面之緣,再也沒有人追問他接連兩次被拒的事。
這都是因為林逾的插科打諢。
這家伙不僅在正事上腦子靈活,生活里也很擅長捕捉情緒。
“”楊全恩別開視線,輕聲道,“謝了。”
林逾一笑,拉過擴聲器的麥克風,落落大方地回答“不客氣,你還可以趁機回報一點星幣。”
楊全恩“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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