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呈祥沒有不好意思,只不過是自己不太小心,謊言被戳穿了而已。
他只是擔心鄭仁會不會給自己看病,不知道為什么,嘴里從來沒有實話、也從不相信別人的那呈祥對鄭仁竟然產生了一種叫做信任的感覺。
正琢磨著,鄭仁和蘇云轉身離開,沒有一絲猶豫。
“鄭醫生,您等等。”那呈祥反應過來,連忙追了出去。
他有點急,想要鄭仁說的再詳細一些。
雖然別人的命不值錢,但他對自己的命還是很在乎的。不是很在乎,而應該是一直小心翼翼的呵護。
騙了那么多的錢,不就為了享受人生么。可是操蛋的事情竟然是自己給自己施肥,還是有毒的。
這事兒,真是沒有天理了,那呈祥想到。
鄭仁厭煩到了極點,強忍著心里要干死那呈祥的情緒。說了那幾句話,點明診斷與病情來源,已經算是大違本心。再多的,他一句話都不想說。
那呈祥見鄭仁走的急,一路小跑來到鄭仁身邊,一把抓住鄭仁的衣袖。
“你再抓我?”鄭仁的眉毛挑了起來。
蘇云怔住了。
自己認識鄭仁,已經半年時間了。一直溫溫和和,像是一杯溫水一樣的老板,從來不會出現這種表情。
蘇云能從鄭仁身上感覺到一絲凌厲的……殺氣。
MD,把老實人給惹急了,真是兔子也要咬一口啊。
那呈祥混蕩江湖,靠著騙人混口飯吃,還能混得不錯,眼力是最重要的。
要不然得罪了什么不應該得罪的人,怕是墳頭的草早就三尺高了。
鄭仁一說話,他馬上感受到那股寒意,手指松開。想要說什么,但一張嘴卻馬上有一種瀕死的感覺。
看著兩個白大褂離開,那呈祥欲哭無淚。
他失魂落魄的走回留觀室,在床上靜靜的坐著,心里想著事兒。
“老那,那是誰啊,怎么這么橫。”旁邊的患者說到。
“是唄,說話那么橫,還有沒有醫德了?”
“這種大夫,就不配穿白大褂。”
那呈祥此刻哪有心思敷衍周圍幾只肥羊,他在冷靜下來后,知道鄭仁屬于那種自己絕對不能招惹的存在。
努力回憶,記下來鄭仁說的每一句話。可是怎么想怎么覺得不對勁兒,那呈祥總是覺得有什么遺漏。
去找一家醫院看病,這是小事兒。保健品……根本沒必要停。至于其他的,自己先看病。要是治好了,就放他一馬。要是不好,反正也是要死的人了,死也得死在鄭大夫家門口。
那呈祥心里盤算著。
……
……
“老板,真想動手了?”蘇云笑呵呵的問鄭仁。
此時絕對不能火上澆油,只能釜底抽薪。要是表現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蘇云不確定鄭仁會不會回身去找那呈祥的麻煩。
就那一副小身子骨,鄭仁一只手就能捏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