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來到醫院,鄭仁嘴里還都是昨晚醋溜白菜的味道。
真是很遺憾啊,自己明明買的是玫瑰花花籽,怎么就種出來白菜了呢?
遠遠的,走廊的盡頭、病區門口,鄭仁看見宋營的身影。
“宋哥,這么早就來了。”鄭仁快步應了上去。
“這不是老大要做手術,我在病房也不安穩,就直接來這兒等您。”宋營笑著說道。
“我換了衣服去看一眼,然后一起上手術。”鄭仁道。
宋營微笑,沒有跟鄭仁進去。
“手術用我跟著上么?”蘇云問到。
“你今天怎么這么積極?”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沙漠玩的開心,總要問一句。我知道不用我,老柳跟著上就夠了。”蘇云笑道:“我這面還有好多事情,你下來是不是還要找梅哈爾博士?”
“嗯。”鄭仁點頭。
“怎么感覺你這一天天忙的都要起飛了呢。”
鄭仁也是這種感覺,最耽誤時間的是梅哈爾博士與奧爾森博士。
建立新的物理模型,哪有那么簡單。
當然,和他們探討湍流問題,那道已經越過的天花板越來越清晰。
回頭再總結,對介入手術的積淀是有好處的。
這一點鄭仁也承認。
只是太耽誤時間了,對于純理論的研究,鄭仁不是特別感興趣。作為一條純種的手術狗,只有手術臺上的無影燈光與手術刀才能讓鄭仁有興奮的感覺。
換了衣服,鄭仁叫著一早來看患者、兢兢業業的柳澤偉一起去特需病房。
宋營也不提手術的事情,只是和鄭仁清清淡淡的閑聊。更多時間,他尊重鄭仁的性格,保持沉默。
來到特需病房,開門進去后,鄭仁驀然見到袁副院長在。
嗯?他為什么在這里?
“小鄭,來的挺早啊。”袁副院長坐在沙發上,笑著說道。
“您怎么在?”鄭仁脫口問到。
“老楚做手術,我來看一眼。”袁副院長道。
“……”鄭仁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嘿嘿一笑,站在一邊略有點小尷尬。
“只是小手術,不用緊張。”袁副院長似乎已經來了很久,最后安慰了一句,看了眼鄭仁,問到:“昨天有香江那面的會診病例?”
“嗯。”鄭仁道:“是鄒先生的女兒發過來的一個病人的資料。”
“有診斷么?”袁副院長問到。
“初步考慮是急性發作性嗜睡癥,但我需要看到病人,進行查體后再給出確定診斷。”鄭仁道。
袁副院長手指輕輕敲打沙發扶手,幾秒鐘后道:“梅哈爾博士那面什么時候能完成?”
“明天手術,理論上來講術后就能回瑞典。”
“我說的不是這個。”
“有關于湍流研究的話,我不是很清楚,畢竟那是基礎物理學的領域。”鄭仁如實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