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啊,別擔心啊。”蘇云沒有明說,但還是安慰了鄭仁一句。
鄭仁嘆了口氣,以為蘇云說的是明天要參股杏林園的事情。
那面自己根本不擔心好不好,彭佳要是不同意,自己獨立門戶出去也花不了多少錢。
現在兵強馬壯,給彭佳一口飯吃,有什么好擔心的?不管反客為主還是鳩占鵲巢,鄭仁都沒有心理負擔。
自己才是核心競爭力,要是沒有手術直播,杏林園最后就會變成因為愛,所以才不斷燒錢的一個網站。
燒錢,還是一張一張錢往里扔,不是一捆一捆、一堆一堆燒的那種。
根本沒有大資本肯風投,也就沒了一天一個億砸錢的快感。
兩人想的是兩件事情,根本聊不下去。
蘇云看著鄭仁的窘態,心中大樂,沒有繼續安慰這貨,而是聯系吃飯,滴了一臺車,去了飯店。
吃的什么,鄭仁壓根沒有注意到。
食不知味,可以完美的形容現在的鄭仁。
謝伊人勸了幾句,說什么很好相處之類的話,但鄭仁腦子一片混沌,也沒注意到她們在說什么。
一個多小時后,蘇云接了個電話。
鄭仁隱約聽到什么什么病,一下子來了精神。
既然老丈人那面不知道要怎么處理,那么還是回醫院找點自信心吧。
興許明天自信滿滿的,就可以戰勝對老丈人的畏懼心理了呢?
鄭仁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問到“什么病?普外科的還是胸外科的?”
“婦科的。”蘇云沒好氣的說到。
“沒事,婦科病我也拿手。”鄭仁話剛說了一半,就覺得手心一緊,謝伊人握著自己的手用力捏了一下。
呃……說錯話了。
鄭仁馬上保持緘默。
這時候越是解釋,說錯的話就越多。
“最開始做解剖的那家做豬肝的店,還記得么?”蘇云問到。
“記得,那次老柳不在,劉旭之、穆濤、富貴兒都在。”鄭仁道。
“那個說你的刀功是柳葉刀法的廚師,還記得吧。”
說起事兒,鄭仁清晰的就像是剛剛發生的一樣。但提起人來,他也能記住有幾個人,當時都做什么了。
但至于見鬼的廚師長什么樣,自己哪能記得。
蘇云知道鄭仁臉盲晚期,直接說到“他媳婦住院了,這不是醫院不熟么,就想到咱們了。”
“哦。”鄭仁興趣寥寥。
只是普通的社會上的朋友找醫院的醫生去看一眼,打個招呼,這種事兒挺無趣的。
就是來回折騰,說不定事后還要有一頓飯局。
要是罕見病什么的,自己能用腦子去琢磨、在記憶里搜索無數的病例,對比、參照,最后得到一個完美的答案……這樣才會有成就感,才會讓自己忘記明晚要和老丈人一起吃飯的苦惱。
“走吧,去看看。”蘇云笑道“本來用不到你,但你看你這個狀態,順便我跟你傳授一下怎么跟老丈人說話的技巧。”
“你有經歷?”常悅扶了扶眼鏡,小聲問道。
一瞬間,天都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