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伙子,怎么說話呢。”鄭仁面對的那位陳嬸不高興的說到,“我挺好的,沒什么不舒服。”
“陳嬸,您這幾個小時吃什么東西了么?”鄭仁臉皮很厚,仿佛沒聽出來陳嬸話語里的不高興,繼續鍥而不舍的追問道。
蘇云差點沒把臉給捂住。
這種場面真的是好尷尬。
要是在醫院也就罷了,畢竟患者去醫院都是要去看病的。可老板抓住麻將桌上一個不認識的阿姨就追問,真是想抽他。
“鄭總,咱先坐著等等。”楚嫣然拉了拉鄭仁的衣服,小聲說到。
“年輕人,有毛病吧。”陳嬸嘟囔了一句,又開始打麻將。
“姨,今天手氣怎么樣?”蘇云湊到楚嫣然母親身邊問到。
“手氣不好。”楚嫣然的母親嘆了口氣。
“我給您換換手氣啊,換手如換刀,打幾把,保準您今天手氣大旺。”蘇云笑瞇瞇的說到。
“媽,鄭總特意來找你的。”楚嫣然道,“還記得鄭總么?”
“哦,就是給我診斷心梗的那個小伙子?你不錯,有女朋友了么。”
“有了,有了。”鄭仁苦笑。
陳嬸有問題,系統面板正在迅速的改變著顏色,可暫時還沒有診斷出來。
現在處于發病前的潛伏期,可是以系統面板顏色變幻的速度來看,起病應該是特別急的那種。
能是什么病呢?
鄭仁有些疑惑,但見陳嬸不愿意搭理自己,還略有點煩躁,也知道這時候自己最好別說話。
“行啊,小蘇吧,你幫我打兩把。”楚嫣然的母親站起來,“對了,不是咱們東北麻將,是廣東麻將,你會打么?”
“麻將所有玩法我都會,放心吧。”蘇云坐在麻將桌前,吹了口氣,額前黑發飄呀飄的,印堂發亮,一副賭神的模樣。
“小鄭,去年的事兒多謝了。”楚嫣然的母親說到,“總說著等你不當住院總了來家里坐坐,可誰成想你直接去了帝都。”
三人坐到旁邊的沙發上,鄭仁注意力始終盯在麻將桌上。
“伯母,我剛剛在家里看您口服藥物的盒子,您吃甲硝唑呢?”鄭仁問到。
“是啊。”楚嫣然的母親道,“牙疼,我還不敢去修,吃點甲硝唑能治療牙根部的厭氧菌,這個藥有問題?”
“沒有,沒有,您吃了多久?每天吃什么劑量?”鄭仁問到。
“斷斷續續吃了好幾年了。”楚嫣然的母親笑著說道:“沒事,我怕買到假藥,只買同一個廠家出的。現在假藥多,就算不是假藥,藥物成分不一樣,我都怕吃完了沒什么效果。”
“呃……您能說的再詳細點么?”鄭仁看著陳嬸,眼睛都不眨一下。
“小鄭,你這是怎么了?阿姨我身體還不錯,現在每天吃藥,上次體檢冠脈也沒問題。”楚嫣然的母親奇怪的問到。
“這不是嫣然說您坐久了腳會麻,我琢磨著問問情況。”
“是壓迫坐骨神經了吧。”楚嫣然的母親自己開始判斷道:“都說坐久了不好,可我就喜歡打麻將,先玩一段時間,反正現在腰椎都沒事。”
“應該和久坐沒什么關系,您只要每天注意活動,別太久就可以。凡事要適量、適度。”鄭仁嘴里說這話,眼睛卻繼續盯著麻將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