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
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
兩人一入房,眼光便落在了這幅畫上。李保才道“兩位少杰,你們覺得這畫畫得怎么樣”
鄧濤道“看到這畫,我仿佛置身于海邊,清爽海風拂過,銀光灑地,如處圣地,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李保才道“不錯,畫工雖不怎么樣,然而畫意神韻卻是撲面而來,傻蒼兄弟,你覺得呢”
傻蒼道“此畫作出自于女子之手。”
李保才贊道“不錯。”眼望著他,等著他再說下去。
過了良久,一直盯著畫幅的傻蒼終于嘣出四個字“此女有病”后來又加了一句“不輕”
鄧濤和李保才都是一怔。鄧濤望向李保才,只見他臉色由怔變怒,由怒變呆,由呆變哀,由哀變痛,由痛轉向平靜。
屋子里靜悄悄,全無聲息。鄧濤仿佛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過了
良久,良久,傻蒼又道“明月為什么是黑色的濤哥,你知道嗎”
鄧濤搖搖頭道“此畫作者心理有問題。”
“不,是身心。”
傻蒼又問“李堡主怎會帶我們來看這幅畫”
鄧濤回道“因為這畫與他所求有莫大關系,他硬的不行就來軟的。”
傻蒼轉向李保才,問道“是這樣嗎”
李保才臉上不知是什么神情,橫肉一顫一顫,似是激動,又以是悲傷。過了一會兒長嘆一口氣,推開暗房東側一扇門,走了進去。傻蒼和鄧濤跟著進屋,只聞得檀香淡淡,屋內擺設簡單,只一桌一椅一床
椅上坐著一女子,正凝神看書。聽得腳步聲響,轉過頭來叫道“爹爹。”那女子轉頭的一剎那,傻蒼和鄧濤的雙眼登時直了,再也移不開。
這女子約莫十七八歲,容色晶瑩如玉,如新月生暈,如花樹堆雪,嬌柔婉轉之際,美艷不可方物,雙眸清澈,明亮而有神,腰身似柳娉婷多姿,房間雖然簡陋灰暗,但有此女得在其中,卻是令得二人如身處色彩繽紛的天上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