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離開后,傻蒼大著膽子探出頭,只見那鬼鬼祟祟之人行到內屋門前停下,輕輕呼喚,只因相距較遠,那人又壓低音量,傻蒼聽不到什么。岳曼婷低聲道“這是個賊子,來偷人。”傻蒼問“偷人,偷屋里那小姐”岳曼婷道“不是偷小姐偷誰,難道偷你嗎”
傻蒼稍稍一驚道“那怎么辦,要不要阻止他“
岳曼婷輕輕笑出了聲道“干什么要破壞別人的好事”傻蒼不禁愕然,偷人算是那門子的好事,這小妮子思維真是異于常人。岳曼婷道“你沒見小姐被囚禁在此么,定是其父親反對她與這小伙子交往。”傻蒼低呼一聲道“啊,我知道了,原來他們是一對小情侶,深夜偷偷來相會。”岳曼婷低低笑道“雖然你叫傻蒼,但看來也不是傻到曬。”
來人站在內門門口攪鼓,過了一會兒內門終于打開,借著微弱的燭光,傻蒼看到兩個人影悄悄走動,心想“莫非兩人要私奔”
兩人手挽手悄悄走到外門,剛拉開門戶還未探頭出去,便聽得人聲喧嘩,有十余人舉著火把急奔而來。兩人大吃一驚立即縮身回來,東張西望尋找地方躲藏,可還未等到找到可躲藏之處,外頭舉著火把的人已然涌進屋里,將二人團團圍住,一人喝道“大膽小子,你是誰想干什么來著”那被圍著的青年道“我來帶小姐走,你們把小姐軟禁在這兒,可對得住她”
“什么對得住對不住,我們把小姐安排在這兒是為
了小姐的好,你小子膽大包天,伙計們,給我拿下”
聽得領頭人下令,即時便有人沖上欲動手。突然那小姐開口說話“住手你們還有將我看在眼里么”那頭目躬身說道“小姐,我們絕對不敢對你有半分不敬之意。”小姐道“不敢對我有半分不敬那你們為什么不讓我離開這兒”
那頭目道“小姐,我們只是奉命行事,剛才也說了,小姐住在這兒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小姐冷笑道“奉命行事,是奉誰的命”
“小姐,請不要為難我們。”
“如果你們心中還有我這個小姐,那就請讓我們離開。”
“恕在下難以從命,小姐是萬萬不可不開這兒的。”
過來“偷人”的那青年喝道“廢話少說,識相的給我乖乖滾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那頭目對著小姐不敢發脾氣,見他撞到刀口上來,怒火立即向他撒去“臭小子你活的不耐煩了,兄弟們,作個好心送他一程。”
十余人一擁而上,青年奮盡全力左攻右擋,以一敵眾大落下風,小姐叫道“馬師兄,你們不住手,那咱們再無師兄妹主仆之情”頭目馬師兄躬身道“小姐得罪了。”那小姐嬌叱一聲,飄身攻向那個叫馬師兄的頭目。
馬師兄閃開叫道“小姐,別逼我們”小姐叫道“我不是你們的小姐,從今以后,你我絕無瓜葛。”見得那馬師兄一味躲閃,突然轉過身攻擊圍繞青年的人群。雖然小姐說與他們斷絕關系,但在這些人眼中,小姐還是小姐,都沒敢與她交手,紛紛躲開。那馬師兄眼見自己一方漸漸落于下風,轉頭對身旁二人說道“文師弟,你把小姐引開,關師弟,你負責收拾那小子。”二人齊聲答應,往各自目標躍去。
小姐和那個青年武功與文關二人不在一個檔次上
,不出片刻雙雙落敗。關師弟把青年漢子綁上押到頭目面前說道“馬師兄,這小子怎么處置”馬師兄細看那青年,只見他二十一二左右,劍眉朗目,英氣逼人,雖然被擒,卻毫無害怕驚慌之意,心中暗暗稱奇,問道“小子你到底是誰怎么知道我們小姐在這兒”青年罵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李堡主尸骨未寒,便聽信奸侫小人之令如此對待小姐你們還有沒良心”馬師兄臉色一變道“小子不簡單,知道的還不少,得要好好審問一番。”轉過頭對關師弟道“先帶到我房里。”那關師弟應道“是”轉身把青年押出大堂。
那青年扭頭叫道“小姐,小姐”小姐被文師弟制著想奔過去而不得,掙扎著叫道“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濤哥,濤哥”
“濤哥,濤哥”
“她口中的濤哥是誰”傻蒼聽了忍不住心中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