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放過他。”
師父臉上陰云密布,冷笑道“你不殺他,我便殺你。”她全身打顫,說什么也不愿殺那男子,師父耐心用盡,喝道“曼婷,你過來殺了你這不成氣背叛師門的師姐。”岳曼婷大聲應承,拾起長劍,眼中露出兇光,抬手便刺入自己胸膛霎時之間,眼前一片漆黑,年輕男子不見了,師父也不見了,岳曼婷也消失了,自己在黑沉沉的烏云中不住往下翻跌,就像剛才從洞中摔落一樣。
簫冰冰嚇得大叫“傻蒼,傻蒼”只覺全身酸軟,手足無法動彈,半分掙扎不得。叫了幾聲,一驚而醒,卻是一夢,只見傻蒼睜大了雙眼,正瞧著自己。
簫冰冰暈紅了雙頰,忸怩道“你醒了,什么時候醒的,我我”傻蒼道“簫姑娘,你做了夢么”簫冰冰臉上又是一紅,道“也不知是不是”一瞥眼間,見傻蒼臉上神色十分古怪,似在強忍痛楚,忙道“你你傷口痛得厲害么”見傻蒼道“還好”但聲音發顫,過得片刻,額頭黃豆大的汗珠一粒粒的滲了出來,疼痛之劇,不問可知。
簫冰冰甚是惶急,只說“那怎么好那怎么好”從懷中取出塊布帕,猶猶豫豫,幾次想替他抹去額上汗珠,卻是不敢,轉頭看岳曼婷,只見她睡得正香,最后鼓足勇氣去擦,小指碰到他額頭時,猶似火炭。她曾聽師父說過,一人有創口碰到土地泥土后,倘若發燒,情勢十分兇險,情急之下,立即抱起傻蒼,再次沖到洞外河水旁,浸濕衣衫敷其額頭上,一次又一次,河水清涼,傻蒼感激道“簫姑娘,你不用擔心我,你把我整個兒放進水里就可。”簫冰冰道“你混身是傷,創口還未凝結,身體又極虛弱,怎能下水”
她聲音發顫,語氣略帶責備,臉上神色不寧。傻蒼見她一副關心神色,心中感動
異常,說道“簫姑娘,我總是要麻煩你照顧我,欠下你很大的情,以后都不知何時才能還清你。”簫冰冰道“以后慢慢再還罷,你,你不怪我放毒蛛咬你了么”
傻蒼努力笑了笑道“早就不怪了,我以前罵你那么兇,還希望你不要記在心里。”簫冰冰道“怎會忘卻,我可沒你那般心胸開闊,你罵我死潑婦,臭寡我,我一輩子都會記在心里。”傻蒼嘆道“我被你打得狠了,說話不經大腦,冒犯姑娘,真是該死。”
“你不要說話,快點把溫降下來,這兒山谷太危險,咱們要早點離開這兒。”簫冰冰見岳曼婷走來,連忙制止傻蒼說話。
傻蒼點點頭,閉上眼睛。
岳曼婷睡醒,不見二人身影,立即大叫著出洞尋找,走近河邊見得傻蒼臉色潮紅,驚聲道“傻蒼怎么了,發燒么”簫冰冰點了點頭,岳曼婷道“師姐,你去歇息罷,由我來看著傻蒼。”簫冰冰道“不必,等他降了溫我再睡不遲。”
清涼河水降溫效果顯著,又傻蒼底子甚好,這場高燒來得猛去得也快,到下午已然回復正常體溫。簫冰冰把身上帶有用于生血培元、調氣固本的壯元丸和罡氣丹一古腦全給他服食,看得傻蒼精神漸漸好轉,心中放寬。食過山雞與兔子,簫冰冰疲憊來襲,挨著山壁沉沉睡去。
岳曼婷與傻蒼坐在火堆旁,把昨晚看到謝霆及姐姐幻影之事說給傻蒼知,傻蒼一個激動跳將起來,壓低聲音叫道“你見過謝大哥”岳曼婷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