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血盤巨口落下無法幸免,突然身子一沉,整個人斜斜沉于水下,于間不容發之際避開巨蟒勢若猛虎下山的一咬。
把她拉下水的是傻蒼,他不等入水的蛇頭抬起,一刀刺入側脖,隨著蛇頭抬起之機出離水面,順勢翻身騎上它脖子,雙腿夾緊后以刀亂戳其眼睛鼻子等柔軟處,巨蟒受痛,如發了瘋一般亂晃翻騰,一時凌空竄起三四丈高,狠狠摔落河里,一時鉆入水底盤旋打轉,欲擺脫他的糾纏。
傻蒼此時已然起了殺心,不將這巨蟒弄死,三人都將沒命行出此洞,故此他咬緊牙關,無論它如何折騰,堅不松開雙手雙腳。
刀戳的痛苦一下下傳來,巨蟒最后實在沒辦法,再度失去理智,竟然故伎重施,甩動尾巴猛抽向趴于腦袋上的敵人。
傻蒼對它的毒蛇擺尾早有戒心,見狀立即松手蹬腳跳進水里。呯的一聲震天巨響,蛇尾狠狠抽擊蛇頭上,巨蛇頭骨轟然碎裂,腦子在巨大拍擊力道下變成一團漿糊,長達十余丈的蛇
身劇烈抽搐蜷縮,在水面上團團打轉,蛇身上段滾到岸上,激起沙石無數。
世上有很多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但都比不過這條藍色的巨蟒,它是舉起石頭砸自己的腦袋。
傻蒼把把簫冰冰拉上岸,三人站在邊上,看著巨蟒翻了白肚,動靜漸少,都長長吐一口氣,紛紛坐地下。這時他們早已經疲憊不堪,自進入這片神秘之地到現在為止尚且不滿四天,卻感覺比過了四年還要漫長。
歇了好一會,傻蒼才有力問簫冰冰怎么被巨蟒纏上,黑暗中,簫冰冰臉色蒼白,雙唇微微顫抖,她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傻蒼,幸好當時沒有沖動跳入火海當中,不然讓他找不到自己,說不定會十分焦急。
望著他,感覺到他的存在,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全身仿佛更有了力氣,說道“我在瀑布后發現一個小洞,聽得里面傳來模糊的說話聲,好像在對我說些什么,便好奇往里鉆,想聽清是誰在說話,但是不管我怎么走,那聲音都不太清晰,后來我害怕了便想往回走,卻已然找不到回路,在漆黑的洞中胡亂行走,任我怎么走,那模糊的話聲始終縈繞在耳邊,揮之不去。最后我精疲力盡無法再動,便坐在洞中歇息,沒多久這條巨蟒經過,被它卷上帶到這兒來,幸好你們及時出現。”
“師姐,洞中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你怎那么大膽子往里走”岳曼婷問。
“我聽了那話聲,只想聽清他說什么,是誰說話,至于看不看得清漆黑一片什么的,當時也沒多想。”簫冰冰回道。
傻蒼沉吟少許,說道“定是你被那聲音迷惑,中了邪,聲音主人想把你引誘至他身邊。”簫冰冰輕呼一聲,驚道“你說得對,那時我心中一片空白,本來還想等你回來,可聽了那聲音后,完全沒有了這個想法,想也不想就鉆進去。”b
“幸好你中途被大蛇劫持,不然此時只怕兇多吉少。”岳曼婷插嘴道。
傻蒼道“你又怎知這條巨蟒不是聲音主人派來捉拿簫姑娘的”
簫冰冰和岳曼婷都呆了一呆,聯想起昨晚巨蟒只是抓捕她們,而并沒傷害她們,覺得大蛇目的性甚強,傻蒼說的話大有道理。
那么是誰有這樣巨大的能耐,難道是那具高大尸怪前后一想,覺得可能性不大。
簫冰冰問了傻蒼分開之后的事,沉吟一會突然說道“傻蒼,你們也是被引入深洞來到這兒,那么可不可以說,引我進來的那把聲音主人,便是江師妹的姐姐”傻蒼聞言一呆,岳曼婷搶著道“不,我姐姐從頭至尾沒沒發過一聲,不可能是她引誘你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