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飯桌上坐有兩名女道長,中年道長四十不到,身穿一身素白長袍,另一名灰衣道長年約十,她倆不似別的食客一見打斗怕惹事上身,散得比鳥還快,而是坐在飯桌上低頭吃面,抬頭觀斗。傻蒼脫手而飛的逆刀堪堪朝著年輕女道長而去。
逆刀來得好快,那年輕道長啊的一聲尖叫,想閃已是來不及,中年道長長袍一擺,縱至其身前,拂塵擺動纏上刀柄,輕輕一拔一拉,身子陀螺般旋轉,如此急轉十幾圈,逆刀去勢才盡。
道長手上拂塵輕輕一抖動將逆刀輕放至桌面。
那邊廂傻蒼被猛飛出去的逆刀帶得往前一個踉蹌,從黃秋生身旁摔過。那黃秋生見得傻蒼失去重心撞來,心中大喜,雖胸口被刀尖剮開一大道口子鮮血淋漓,卻是顧不得許多,抬手便往傻蒼腦袋上爪下。
傻蒼跌撞中知道情況危殆,即時雙腿一蹬飛撲而前,搶在五根指頭落下時閃過黃秋生,趴在地板上滑至飯桌前。黃秋生暗叫一聲可惜,雙腿一點,帶著重重的大黑豬躍至桌旁,叫道“兔崽子,便變烏龜了也饒不得你。”手起爪落。
傻蒼聽得后腦生風,急忙著地一滾躲開,黃秋生一擊不中,施展“百卒腐骨手”中的絕技“銷肌剔骨”,雙手齊下,形如麻鷹撲雞。傻蒼再也無處可躲,以手護頭,陡地腳踝一緊,有人拉著他轉了半個圈子。黃秋生收制不及,雙手落空插進青磚地板,深逾一分。
眼看就要得手,卻被人橫加阻撓,黃秋生惱怒交集,順手把兩塊青磚抓起,劈頭砸向傻蒼,白衣道姑拂塵擺動,千萬拂絲在兩塊青磚上輕輕一點,兩塊去勢勁急的磚頭頓時改變方向砸空,黃秋生連翻受阻陡地轉身喝道“臭道姑,你什么不管,竟管起我的事。”
白衣道長拂塵一擺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又何必趕盡殺絕。”黃秋
生罵道“去你娘的趕盡殺絕,老子喝光你這臭道姑的血”扮開傻黑豬口,正要一腳將它踢翻飛,傻蒼早已躍身而起搶過桌上的逆刀,順手劈向黃秋生的頸脖。
黃秋生顧不得踢腳,猛地低頭矮身鉆至傻蒼身后,左手四指斜插后腰,傻蒼逆刀在手,信心大增,微微扭腰的同時逆刀刀鋒已然斬至敵人后背。
這一刀來得好快,黃秋生豁然心驚,雙足一點斜刺里竄了出去,還未轉身,背后金刃聲響急,刀尖迅猛撲來,此刻的他胸口有兩道又長又深的傷口,鮮血淋漓,左腿又被野豬咬下一大塊肉,深可見骨,雖然都是皮肉之傷,但轉折跳躍已然大受阻滯,再斗下去敗局已定,陡增兇險爾。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心中注意甫定,黃秋生雙腿已行急奔之勢,三步搶至酒店大門,瞬間消失在門外。
傻蒼叫道“老妖猴那里逃”急追出門,只見大街上人頭涌涌,圍了不止一圈,黃秋生已是不見人影。看熱鬧的眾人皆往東瞧去,想是那老妖猴往那邊逃了,傻蒼自知輕功不行,又心中記掛傻黑,便沒有追將下去,低聲罵道“臭猴子,幸好你走得快,不然剝你皮,拆你骨,抽你筋。”
回入大堂,奔至傻黑身邊,傻黑皮粗肉厚,竟然禁受起黃秋生一拍之力,被老猴子拖撞幾下,已然漸漸清醒站了起來,傻蒼抱著它的頭項動情叫道“傻黑,傻黑,你沒事罷,可擔心死我啦。”
傻黑悲鳴嘶叫,搖著尾巴暈乎乎往他懷里鉆。經歷這許多,傻蒼乍見傻黑,激動得難以自已,眼淚落下,剎那間覺得世上人與人相處極難,爾虞我詐,勾心斗角,那有與傻黑相處最是無憂無慮、舒心暢意。,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