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說完事離開,剛走到門口,突然停下來道“兩位客官,險些兒忘記,剛才廚房的朱師傅問,那條鮮鯽魚是清蒸還是紅燒或是”鄧濤問“那還有什么鯽魚”店小二道“客官你早上剛買回來的那一條呀,還在水桶里養著呢。”
鄧濤和傻蒼聽得,肚子里立即一陣翻江倒海,張口哇哇大嘔。
歇了好久,兩人關上房窗,鄧濤拿出偷回來的證物逐一給傻蒼看,除了調兵用的虎符,還有什么印章、羊腹丹書、刻有斗轉星移圖案的石劍、占卜卦象、兒童傳唱的歌謠、起義詔文及計劃方案等等,傻蒼邊看邊道“范搖光這個北斗派敗類為了污陷你父母,費盡心思捏造所謂的證物,無所不用其極,幸好咱們將之盜取到手,不然還真說不清。”
鄧濤道“只是他能捏造一回,也必能捏造第二回。”傻蒼點點頭,說道“很有可能,不過此處是京城,應不敢太過放肆,被發現了可是殺頭大罪,若是他當真有膽子再偽造,那么咱們便在公堂之上,把這些物品一塊呈給吳大人,讓他在兩份證物中辨個真假,看范搖光還有什么好說的。”
范搖光憑空捏造污陷鄧德造反、行
刺皇上,其中的破綻漏洞必然百出,他要想圓謊,定然需要捏造更多更荒唐的謊言出來遮掩,就如傻蒼隨口說了個鑿冰捕魚的謊言,便搞得眼下一團糟,公堂上只要隨手抓住范搖光的一個漏洞窮追猛打,追根溯源,謊言不攻自破,況且手上還有三個證人坦白陳情的證詞,量也翻不出什么滔天波浪。
兩人越商量越高興,鄧濤突然來了一句道“假如吳大人和他是一丘之貉,顛倒黑白,指鹿為馬,那怎么辦好”傻蒼呆了一呆,頹然坐下來,說道“如果真這樣,那咱們只好連吳大人也一并扳倒。”
鄧濤作為造反中的關鍵人物,自不能出現在公堂上,否則一現身便有可能被逮捕,單靠傻蒼一人擊鼓鳴冤,與有禁軍總都督及當朝宰相在后撐腰的范搖光于公堂上一較高下,如吳大人有所偏袒,勝算似乎不大,更加之傻蒼行蹤泄露后,憑范搖光心狠手辣的性格作風,未必不會對他痛下殺手。
兩人無權無勢,無親無戚,在京城連朋友也不多一個,想扳倒范搖光談何容易,更遑論大理寺卿吳永升了。
傻蒼沉思良久,苦笑道“濤哥,下午那岳小姐不是來尋你玩么,她父親說不定是大官,不如你便委屈一下”鄧濤明白他的意思,沉默半晌道“這未嘗不是一個辦法,只是這樣做太對不起人家。”傻蒼道“你看著來吧,是否能救得父母,便在你的一念之間。”
鄧濤突然發怒罵道“去你奶奶的,難道我泡了岳小姐,便一定能救下父母”傻蒼扁扁嘴道“起碼機會多了一點點。”
鄧濤突然一拍大腿道“哈,那個風姿綽約的周小姐不是對你有意么,請你子虛烏有的老母去她那兒,定不是要伺奉未來奶奶,請好好利用罷。”傻蒼佯怒道“你竟然要我犧牲色相”
鄧濤道“什么犧牲色相,周小姐大家
閨秀,配你不上么,氣質身材容貌都沒得說,你再看看自己,一身破破爛爛,人家瞧得起你,可是你前十世修來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