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漫無目的,不知不覺竟然來到相府外,兩人想起半月前潛入府中擊殺史拓一事,相視而笑。正想離開,府門“呀”的一聲打開,一頂轎子抬將出來,伴轎而行的一名丫鬟,突然見得道旁的鄧濤,忍不住一聲低呼,傻蒼也還記得她,對鄧濤道“嘿,小姑娘看中你了。”鄧濤道“看上你不成嗎”傻蒼笑道“要不咱們賭一把”鄧濤道“怎么賭”
“賭一頓飯,我過去跟她說你想知道她的名字,你認為她會不會給
”
“還用賭么,她當然會給。”
“哈,你這家伙倒挺自信,既然如此,我便賭她不會給,怎么樣”
鄧濤點點頭,傻蒼也不客氣,步追上那名丫鬟,道“小姐姐,小姐姐。”丫鬟停下腳步,問“什么事”傻蒼指了指鄧濤,道“那位公子想認識你,請問小姐姐芳名”
那丫鬟往鄧濤瞧了一眼,陣陣紅云飛上小臉,低聲道“無賴。”說完轉身便走。傻蒼哈哈一笑,鄧濤追上來問道“怎么樣,她叫什么名字”傻蒼道“她姓無,單名一個賴字。”鄧濤道“哈哈,吳賴,吳賴,我都說她會給的,怎么樣,愿賭服輸么”
傻蒼彈了一下他腦袋,罵道“真是笨得可以,人家罵你是無賴啊。”
鄧濤怔了一怔,反駁道“人家罵你不成嗎”傻蒼嗤笑道“你來來回回就這一句不成嗎,在我看來,你這是詞窮理屈,說不好聽是嘴笨。”
鄧濤正想反駁,突然那個小丫鬟跑了過來,低聲向鄧濤道“公子,我叫歐玉倩,逢初一十五休息。”說完急急忙又跑開。
鄧濤看著傻蒼一臉呆滯的臉孔,忍不住大笑起來,道“看見了,人家罵你還是罵我”傻蒼兀自嘴硬道“當然是罵你,罵你膽小,不敢親自去問她,十足一個有色心沒色膽的無賴。”雖然嘴硬,但他愿賭服輸,兩人尋了一間酒館,要得幾盤牛肉、臘鴨、花生,你一杯我一杯痛飲起來。
正喝得高興,小二走到兩人跟前,對傻蒼道“客官,雅間有位客人請你進去小酌一杯。”傻蒼與鄧濤對望一眼,問“是誰呢”店小二道“客官進去自然知道。”鄧濤道“是男是女”店小二道“是個女子。”鄧濤道“不會是周小姐吧”眼光望向傻蒼。
傻蒼搖搖頭說道“搞得這么神秘,不是她
風風火火的性格。”鄧濤叮囑一聲道“小心桃花運變桃花劫。”傻蒼點頭站起身,摸了摸腰間的逆刀,一拂長袍,隨店小二入一間雅房。
雅房簡單,墻壁上掛了字畫,圓桌旁坐著一個梳了髻的女子,正出神望著窗臺外的梅花,看不到容貌。傻蒼抱拳道“夫人,在下有禮了。”那女子聽得聲音,轉過頭來。
傻蒼眼前一亮,頓有蓬壁生輝之感,那女子,正是靚絕汴梁城的周夫人丁秋蕓。丁秋蕓向他微微一笑,輕輕說道“請坐罷。”傻蒼道“不知夫人找在下有何貴干”仍舊站著。
丁秋蕓稍稍一愣,問道“你,你這幾年去了哪里”
傻蒼心中一怔“難道周盈是禁軍都統領周中檀的女兒”他雖出入周府數次,卻始終不知主人是誰,周盈姓周,都統領周中檀姓周,也曾想過兩人會不會是父女關系。
這位周夫人似是周府女眷,又似乎與自己很熟,怕是將自己當作周蒼,如果我確實是周府大少爺周蒼,而周盈又是周中檀女兒的話,那么眼前的周夫人與我是何種關系小媽弟妹抑惑是我的妻子
丁秋蕓見他臉上神情怪異恍惚,又問“你回來了怎不回家與我們重聚,干嘛要避開我們”
傻蒼心中亂成一團,丁秋蕓這樣說話,擺明把他當成周蒼,是了,當時第一次相見時,她就多瞧我一眼,卻不敢認我,后來大鬧周府,她自然知道,由此確定我就是周蒼。唉,好煩,好亂,我該怎么應對
丁秋蕓瞧見他出神發呆,幽幽嘆一口氣道“你還在恨我么”
傻蒼回過神來,道“周夫人,我和你素不相識,何來恨字一說”丁秋蕓又是一怔,雙眼露出奇怪的神色,道“周蒼,你怎么了,為什么這樣說”
傻蒼道“周夫人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周蒼,從
來沒有聽過他的名字,更不認識他,你,之前也從未見過。”丁秋蕓聽完,又低低嘆一口氣,輕聲說道“不認識我最好,但愿我們從不認識。”過了一小會兒,她臉上露出淡淡的憂傷,說道“我不管你是不是周蒼,坐下來陪我喝一杯小酒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