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證,現稱血癌,即白血病,中醫認為腎稱水能藏水,肝稱木,木能生火。肝與腎相克,是實相連矣,肝無腎水則火旺,腎無肝火則水寒。肝為血之倉,肝病則血病也,必然之理。今腎虛肝弱血生機,肝腎病則血病也,
結論很明顯,木無羨將死之人,頂替代兇手伏法又何妨。
兩人馬不停蹄,又前往肖府拜訪,詢問肖書望家庭背景、親戚朋友底細,得知一人與其母親最近來往頻繁,旁敲側推下,了解到這人來歷不簡單。
這人就是封丘縣的大豪客季子越,據坊間傳言,季子越早年間是江湖上的大盜,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后金盤洗手改頭換面做起了正經生意,在封丘縣開了一間大酒樓,名曰九鼎樓,生意十分地火爆。
又傳九鼎樓不似尋常酒館,除了滿足過往客商的住宿餐飲需求,里面還豢養了各種的娼妓,更令人發指的是,在九鼎樓的最頂層有幾間小隔間,里面關著拐來的童男童女,供有特殊癖好的客人享用,不少的孩子因此被折磨致死,為此九鼎樓還常常爆出鬧鬼的傳聞。
又因為季子越攀附京中王公大臣,江湖中三教九流的朋友不計其數,勢力極大,本地老百姓敢怒不敢言。
回到縣衙,周蒼一拍桌子道“我日,封丘縣城不大,王八鱉孫倒是不少,前有盤西山,今有季子越,師兄,若傳聞屬實,咱們豈能放之任之”
胡楓給他倒了一杯茶,道“師兄我早就有鏟除之意,可季子越惡奴過百,本地官衙又與他稱兄道弟交往甚密,我只好暫且按兵不動,師弟你此次來得正好,集我二人之力未必不能掀翻了他。”
“只手遮天的盤龍莊主都被我們挑于馬下,小爺不信他比盤西山更難纏。”周蒼握緊拳頭。
“不過咱們一碼歸一碼,先調查他與肖府案關系,再摸查傳聞真假,可別魯莽行事。”
按排好各項事宜,天近黃昏,胡楓換上便服攜周蒼出衙門,“也不知王公子有沒有爬過那座牌坊,師弟咱們過去瞧瞧。”
“好,希望王公子能讓我等沾沾光,見到這位個性鮮明的奇女子。”
兩人還末走到玉樓月,遠遠見一人嘩嘩大叫,從三樓破窗而出,結結實實摔倒在臭水溝里,二人心感不妙,奔將過去一瞧,果然是“風流而不下流”的王詩沖
只見他半身泡在污水當中,頭身上全是穢臭不堪的黑泥糞便,什么玉樹臨風形象什么瀟灑倜儻氣質全不見蹤影,此時此刻,心高氣傲的王詩沖公子,還比不上街邊老乞丐來得好看。
見得強援到達,王詩沖膽氣立馬壯起來,指著玉樓月大罵。
胡楓左手捏鼻,伸右手把王詩沖從溝里拉上來,“王公子,可有受傷”
“呸,老子銅皮鐵骨怎會受傷,蒼哥,胡師兄,你們來得正好,一把火將這玉樓月燒了給我出口惡氣。”王詩沖檢查全身,竟沒摔傷,也算不幸中的萬幸。
周蒼一臉嫌棄,正要出言譏諷,忽聽街頭有個窈窕身影奔過來,“大哥,大哥,可讓我找到你了。”
周蒼又驚又喜,迎上叫道“三妹,你怎么也到了這里來”
來人正是周盈,她得知周蒼出門找胡楓師兄玩,竟也膽大包天偷偷溜了出來,只身尋到封丘縣。
“我專程找你來的,大哥你好衰,出門玩也不帶上我,是不是你心里根本沒有我這個三妹”周盈奔得氣喘吁吁,一張小臉氣得鼓鼓的泛著紅暈,用力捏著周蒼的手睜大雙眼嗔怒道。
“你誤會大哥了,其實我也想帶上你,只是爹爹不許,說一個女孩兒家那能在外游蕩,大哥這才瞞著你走的。”周蒼撒謊時心不跳臉不紅。
“是真的嗎算你啦。咦,這滿身污泥豬糞的人是誰。”周盈眼光轉向王詩沖,一臉驚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