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蒼這次沒心情跟她開玩笑,問道“想到了什么好辦法”簫冰冰道“傻蒼,你不是服食了七彩虹珠嗎,連那天下最厲害的黑血毒蝎掌劇毒掌法也奈何不得你,七彩珠子已然被你被你吸收,全身肌肉血液就是一個大一號的七彩虹珠。”周蒼問道“你意思我的血肉能解毒”
簫冰冰道“是啊,你想想長毛怪為什么要飲你的血”周蒼道“可是我的血將長毛怪與鮫人都毒暈了過去啊。”
“只要適量,有個度,你的血是靈血而非毒血,并且周伯伯已是毒入膏肓,喂他喝下你的血,有以毒攻毒的奇效,最不濟應該也能吊一吊命。”
周蒼想了想,點頭道“是,眼下沒有其它更好的辦法,便只冒險試一試。”簫冰冰道“你放心,周伯伯一定不會更糟的。”
周蒼走到母親身前,恭恭敬敬地道“常夫人,周大人他撞到骯臟東西,中了邪,須得以我童男陽剛熱血灌入他體內,驅走陰邪之氣,方能延續他性命。”簫冰冰在一旁一臉嘲笑模樣,似乎是在說“你與那惡婦眉來眼去的,只怕早有奸情,還說自已是童男,真不害羞。”周蒼挺心虛的,更沒心思與她開玩笑,目不斜視。
常夫人道“喝道長你的血”周蒼道“是的,道家修煉方士的血,具有驅邪的作用,比黑狗血還要靈驗。”拿自已的血與黑狗血比,世
上除了他,恐怕是沒誰了。
常夫人道“王道長,咱們萍水相逢的讓你見血,這怎么好意思”周蒼道“除魔驅鬼是我道門中人不可逃避的職責,便是獻出一條性命也在所不惜,何況區區一點血。”常夫人看著丈夫原本雄壯魁梧身軀瘦成一條竹竿似的,心中如有刀割,眼下沒有其它更好的辦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當即點頭。
常夫人清了場,王進立即取過一只瓷碗放在幾上,周蒼伸出左腕,右手舉刀在腕脈上橫斬一刀,鮮血泉涌,流入碗中。又命王進取來一盆熱水,放下尖刀,右手抓些熱水淋在傷口上,使得鮮血不致迅速凝結。片刻間鮮血已注滿了大半碗。
碗中鮮血將滿,周蒼端到周中檀床前,暗暗道“爹爹,快喝了,血中含有靈藥,能治你的病。”一手扶坐起父親,另一手將碗就在他嘴邊,常夫人幫忙捏開丈夫嘴巴,周蒼小心翼翼地將鮮血一點點灌入父親口內。
忙活了小半個時辰,周中檀毫無意識下終于將一碗血喝光。
七彩虹珠功效果然神奇,還未喝完,周中檀灰暗焦黃的臉上有了一絲血色,呼吸也有力不少。常夫人瞧在眼里,又驚又喜,對著周蒼便要拜倒。
這個禮可是萬萬受不起,周蒼連忙扶著母親,道“常夫人不必如此,我們只是暫時延續了周大人性命,想要真正救醒他,還需時日,不過請你放心,我們
必盡全力。”
瞧得兩個素不相識的道士,雖然自稱除妖驅魔是義不容辭的職責,但他們對丈夫病情關心程度,確實比府內許多親屬還要緊張上心,常夫人激動無比,禁不住喟然嘆氣。
這時敲門聲傳來,有人在外面叫道“大娘,大娘。”常夫人道“是盈兒嗎,快進來。”
一個嬌俏少女悄步走將進來,正是周盈。周盈見了兩名道士在房內,不禁一怔,隨后向常夫人行禮問好,道“大娘,我過來瞧瞧爹爹,爹爹身子怎么樣”常夫人道“你爹爹剛剛喝了這兩位高人王道長和簫道長開出的藥,臉色已經好了許多,你自己去瞧瞧。”周盈走到床頭,瞧見爹爹臉上果然多了一絲血色,再握爹爹的手,已沒有往時那般冰冷,不但不冷,還有一絲暖意,禁不住心中大喜,叫道“爹爹,爹爹,盈兒來瞧你了,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周中檀似乎聽到她的聲音,左眼皮微微動了一下,周盈更加驚喜,叫道“大娘,爹爹聽到了我叫他,爹爹眼皮動了一下。”常夫人喜道“真的嗎這太好了,太好了中檀,中檀,你快快醒來,別讓我們為你擔心了”
但周中檀眼皮就只動了那么一下,可不管怎么樣,這都是他昏迷后第一次自主動作,可謂巨大進展,期間請了不知多少御醫、名醫,吃了不知多少珍貴藥材、補品,不但沒有一點效果
,反而病情愈來愈重,眼看是不活了,不料王道長的一碗熱血既有如此神奇作用,這更堅定常夫人對丈夫撞邪說法的信念。
她喜不自勝,立即命人設下筵席,款待周蒼簫冰冰兩位高人。
周盈走到周蒼身前道“王道長,是你治療我爹爹的么,可真是謝謝你啦。”周蒼生怕她認出自己,木著臉孔嗡聲嗡氣道“是我師弟開的藥方,我只是在旁打下手。”周盈轉眼瞧向簫冰冰,好一個年輕英俊的道士,五官精致比許多女子還要好看,只是身子太過單薄,少了一些陽剛之氣。
見這帥道士也正目不轉睛瞧著自己,周盈臉刷地紅了,低下頭道“多謝簫道長施以援手,道長醫術高明,救得我爹爹一命,請受小女子一拜。”說著盈盈下拜。簫冰冰側身避開,道“周小姐不必多禮,貧道隨手開藥,碰巧有些效果而已。”
周蒼與簫冰冰回到房中,簫冰冰關好門窗,低聲道“傻蒼,周伯伯突然中毒昏迷,你認為是誰下的毒手”周蒼道“我認為府中有內鬼,內鬼隱藏得很深,而且能耐和力量巨大,我不以本來面目示人,為的是挖出幕后黑手,結合我以前在家中生活的經歷,我隱約感覺周府被罩于一張巨網之下,府內的每個人,都逃脫不了這張網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