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星陵和王進被折磨得不輕,甫入營房,簫冰冰立即給他們敷上傷藥,周蒼問得父母藏身之處,立即前往京城南面的朱仙鎮青木觀,簫冰冰周盈陪同左右。
龍鐵錨領了五百兵士,隨后而至。
那朱仙鎮離汴梁五十多里路,三人騎上快馬,一個多時辰便即趕至。
朱仙鎮地勢平坦,西南方向突兀立一山名青木山,山上一觀曰青木觀,水四馳而下,幽巖紆溪。“城池影浸水邊水,鼓角聲傳山外山”。一山一形一典故。青木山,又名青魚山,離鎮中心三里,悄然而立狀如木,無風景之勝亦無香火鼎盛之名。
三人上山進入青木觀,稟明來意,知客道引三人至一間客房,周蒼推門而入,搶上去拜倒,抱著母親的腳叫道“娘孩兒來遲,讓娘受苦了。”
房內常夫人轉身見得日思夜想的兒子,手中茶杯摔落地下,哐啷一聲碎開。
此時一番悲喜不必表。
父親周中檀雖然未醒,但臉色已然好上許多,周蒼又割腕取血,流了滿滿一碗血,親手喂父親喝下,眼看得父親就要醒來,心中無比歡喜。
他放血不少,頭腦頗有暈眩之感,由簫冰冰扶著在山徑散步,突然身后有人叫道“三姐夫,你原來在這。”周蒼心中突的一跳,連忙轉身,只見丁嬌站在一株松樹之后,笑吟吟向他招手。
“她是誰”簫冰冰警惕地問。
周蒼前后左右打量了一眼,低聲道“她叫丁嬌,她師父就是擄我至京城的白馬寺主持甘丹措。”
“三姐夫又是怎么回事”看得出來,簫冰冰對這稱謂相當緊張。
“她是我弟妹同父異母的妹妹,不知怎地老愛叫我做姐夫,說她也不聽。”周蒼無奈道。
簫冰冰放寬了心,對丁嬌道“小姑娘,姐夫能亂叫的嗎”丁嬌揚起嘴角道“我就愛叫,你管得著嗎”
簫冰冰笑吟吟道“管不著,你就叫他丈夫我也管不著。”衣袖微微抖動,一只綠寡婦蛛已爬到她手背上。丁嬌道“是嗎,只怕我當真叫有人要殺了我。”簫冰冰上前拉著她的手道“這么俊的小姑娘,姐姐怎舍得殺你。”
“跟你很熟嗎”丁嬌抽回手,眼光轉向周蒼,“姐夫,這是你在外面找的小情人”周蒼瞬間石化,什么叫外面找的小情人,“小丫頭飯可以亂吃,話你可不要亂說。”
丁嬌咯咯笑道“都說男人是花心大蘿啊”話未說完,笑聲未絕,一聲驚恐尖叫憑空響起,高亢入云。丁嬌白玉無瑕的臉上,突兀爬著一只色彩斑斕的大蜘蛛六條毛戎戎節肢張開,幾將她整張臉囊括。
“啊啊”丁嬌原地尖叫,手抬起卻不敢去扮,雙腿不停跺地。
突如其來蜘蛛把周蒼也嚇了一跳,耳膜險些被尖叫刺穿,眼角余光見簫冰冰一臉隱晦笑意,即時明白過來,“冰冰快住手,別嚇壞了丁姑娘。”
“嘻嘻,這跟我有什么干系”簫冰冰裝著一臉無辜道。
“啊”丁嬌手舞足蹈,瘋了一般尖叫不止。
突然白光連閃兩下,盤亙丁嬌臉上的大蛛蛛被刀鋒劈成三截,掉落地下。
簫冰冰怒道“傻蒼,你干么劈我小蛛兒”周蒼道“別玩那么過份,她快要被嚇傻了。”簫冰冰道“我自有分數,輪到你多管閑事”
丁嬌尖叫仍不止,忽然氣絕一頭栽下,周蒼忙搶上前抱著,“你看,她給你嚇暈過去了。”簫冰冰道“她暈過去就暈過去,值得你那么緊張么,用得著你去抱她么”
周蒼忙把丁嬌放下,“把人家摔傷不好。”簫冰冰哼了一聲道“你是怕她摔破臉心里不舍得喂,你怎么愈抱愈緊”
周蒼正想將丁嬌平放在地,一雙玉臂不知什么時候環抱他腰,兩人反貼得更近。
“傻蒼,你個好色色你無恥。”簫冰冰怒道,她沒看到丁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