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霆一聽道“那怎么成,金蠶軟甲是武林異寶,謝某無功不受祿,不敢受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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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震宇道“謝英雄,你救老夫不算什么,但若能挽回我兒媳婦清白,那可是對趙家天大的恩德啊,亡兒泉下有知,一定會唉,不說了,這件軟甲是老夫的心意,謝英雄無論如何得收下。”
幾番推辭不得,謝霆只好收下軟甲,臨行前道“趙掌門,我看你豪邁爽快,胸懷磊落,陸小放蛇醫一案,難道別有隱情”趙震宇擺手,欲言又止,最后微微嘆一口氣道“陸小放被我捕押交由衙門定罪并斬首不假,但罪名并非什么私通山寇,而是他在華山遇見兩名外地來的茶客,見財起意,假裝為茶客帶路,而后趁著客商不備,將二人推下懸崖,侵占了大量金龜茶磚,我作為鹽茶巡檢使,自是有義務將歹徒繩之于法,唉,未料由此引禍上身,害了南秀。”說到最后幾句,神情恍惚起來。
趙夫人在一邊聽得忍不住偷偷抹眼淚。謝霆沒想到從他口中聽到的是這樣一個完全迥異版本,問“此話當真”趙夫人抽泣道“恩人,陸小放一案,華州當地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你若不相信,盡可去華州問問,陸小放伏法之后,官府將他的茶磚收歸變賣,所得茶資全部賠予兩名受害者家人,我們趙家干干凈凈,可是一文錢沒拿過啊,蛇醫在信中顛倒黑白,污蔑趙家,我們可是有口莫辯,還望恩人明察。”趙震宇道“夫人不要說了,謝英雄還得趕時間。”
孰是孰非,眼下無法明辨,謝霆辭別趙震宇,攜手岳海青騎馬南下洛陽。
進了洛陽城,茫茫人海,要找行事素來低調詭秘的青蓮教談何容易,謝霆在街市一通亂找,哪里能尋到青蓮教一絲蹤跡最后還是由岳海青出馬,專門在城中的珠寶水粉店里流連,謝霆則在門外等候。逛至第八間商店,岳海青出門后拉謝霆至街角,低聲道“霆哥,這間店極有可疑,我進店里,其他店家都是賣力向我推銷商品,這家店員卻對我問三問四,竭力套交情,如此定有古怪。”謝霆掃一眼那間店,發現店員站在門口往這邊張望,道“咱們一齊進去一趟。”在岳海青耳旁低語交待,岳海青記熟后兩人走進店里。
店內陳設豪華,貨品琳瑯盲目,從衣服鞋襪、金銀珠寶、胭脂水粉、精美瓷器至水果點心,應有盡有。謝霆轉了一圈,對跟在身后的女侍道“姑娘,我妹子快要生日,想買一件禮品送給她,只是不知選什么好,你能給個參考建議嗎”女侍問“不知小姐屬相”岳海青道“小女子屬兔。”女侍道“小姐既然屬兔,那就選兔類飾品最相宜。”謝霆點點頭,選了一只玉兔掛墜。女侍道“大爺,在本店購買珠寶玉器,我們可以請高僧為寶物開光,費用全免,請問你需不需要”
謝霆道“免費既然免費,那就給玉兔開開光罷,好保佑妹子百邪不侵。”女侍拿來筆墨紅紙,“請小姐留下生辰八字。”岳海青瞧謝霆一眼,按照他的交代寫下生辰八字,女侍將玉兔與紅紙拿給老板娘,老板娘看了一眼道“大爺小姐,玉兔我們得拿到五十里外的飛來寺請無嗔大師開光,需時不短,方便的話你們可留下地址,開完光我們再送過去,如果信不過我們,你們可以先不付錢,到時一手交貨,一手交錢如何”
謝霆微一躊躇道“明天早上我們就得要離開洛陽,時間來不及,干脆就不開光算了。”老板娘連忙道“大爺,我們馬上出發去飛來寺,最遲酉時可回來,不會阻礙大爺行程。”女侍在邊上道“小姐,經過無嗔大師開光的玉兔意義非凡,可保佑你心想事成,姻緣美滿,非常靈驗,不開光它只是一直尋常兔子,開光了可就變成一件傳世寶貝,差別可大呢。”岳海青被說得動了心,瞧向謝霆,臉上有期盼的神情。
謝霆道“既然小妹喜歡,那就快拿去開光吧。”老板娘臉露笑容,道“不知大爺留下等待還是我們”謝霆打斷她說話“我們住在寶應客棧東邊數起第二間上房,晚上給我們送過去,老板娘,丑話說在前頭,太晚了我們可要睡覺,不開門的哦,生意做不成可別怪我。”老板娘笑得如燙熟的狗頭“一定,一定,大爺小姐請放心。”
寶應客棧,酉時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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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門口傳來敲門聲,岳海青問“誰啊”
“我們是古慈齋的,前來給小姐送玉兔。”
房門剛打開,三名女子涌了進來,岳海青定睛一看,闖將進來的三人一個三十多歲身穿紫衣的女子,兩個少年女子,都不認識。還未等岳海青開口,紫衣女子首先說道“怎么就你一人,哪位大爺呢”岳海青道“玉兔開光了拿來看看有什么不同。”
紫衣女子掏出玉兔“是這只嗎”
岳海青道“是。”伸手接過玉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