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日前李逸航在黃山接到師父飛鴿傳書時,心想小小一個恒山派,自己和師父二人便能搞掂,無須興師動眾,當下沒有告訴掌門宋師伯,只身一人前往恒山,并傳信給身處遼國南京城上京,西京,中京,南京,東京通稱遼國五京的夫人梅芷菲,讓她與蒙月至恒山一會。后他在洛陽遇到謝霆,為此耽擱六七天。上得恒山,不想竟然遇上老對頭胡定中和洪仁海。眼前形勢對他們一方極為不利,胡洪二人已可抵消李鄭之功,馮玉衡一人,如何抵擋得住恒山派眾人,況且另外還有一個唐虎王在旁虎視眈眈。
縱然如此,李逸航卻絲毫不懼,道“還多說什么,難道你愿意以三場兩勝來定勝負”
胡定中尋思,徒弟洪仁海不是李逸航對手,謝霆在嵩山陽成大敗中原豪杰,武功氣勢驚盡天下,我對著李逸航雖然不懼,但潘掌門對陣馮老五勝算不大,我方勝在人多,并且有人質在手,決不可自棄長處采取三盤兩勝的打法,當下道“李大俠,明人不說暗話,我等在恒山守株待兔,本來就沒想過一對一決勝負。”
李逸航道“既然如此胡教主還廢話什么,動手罷。”
胡定中喝道“那好,李大俠,時隔多年,咱們再來比個高低,看看當年的風云小子有多大的長進。”
李逸航叫道“胡教主,我衛師伯之仇,今日就要你拿命來償”
說話之間,二人動上了手。頓時之間,大廳內風流激蕩,無關人等不約而同退后,有經受不住內力余流的弟子甚至退出廳門。
洪仁海瞧著謝霆,道“謝堂主,沒想到咱們鄉里鄉親的,還是一教兄弟,有一天會動起手來。”謝霆道“洪堂主,世事如棋,變幻難測,咱們都是其中的一枚棋子,什么時候碰面,什么時候動手,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洪仁海道“說得好,謝堂主于陽成一戰,大殺四方,天下聞名,小弟不自量力,要向你請教,請。”謝霆哈哈一笑,從背上抽出烏蠡刀,橫刀當胸道“洪兄弟近年來在江湖中闖下赫赫聲名,人人稱之為黑道第一高手,你我同為南昌人氏,異鄉應為伴,這一戰,本不應該戰,卻不得不戰。”
唐海流叫道“謝霆,這個時候套交情已經遲了”
謝霆喝道“唐狗,先吃我一刀。”烏蠡刀黑影向唐海流閃電劃去,聲未落,刀已至。唐海流吃了一驚,身影急晃,刀尖“唰”的一聲,劃破胸衣及皮肉,唐海流也屬武林中最頂尖人物之一,避不開這一刀,皆因他近來遭受打擊太大,心神紊亂難以集中精神,再加之謝霆經過金蘭殿一役的洗禮,武功與自信都得增長,這一刀之出猶如迅雷落地,忽然而發,倏忽而至,總算唐海流身經百戰,于最后一刻縮胸,刀尖淺淺劃入半寸,避免開膛之厄。
他舉掌還擊,嘩嘩大叫“無恥謝霆,竟行偷襲。”
洪仁海冷呵一聲“下去。”
這話對誰說不言而喻,唐海流那張老臉頓時沒有一點血色,雙眼射出既憤恨又不甘光芒,想要還嘴又不敢,呆會性命是否能保還得瞧他,如若洪仁海不出手,自己又能擋得了謝霆幾刀當下只好罵罵咧咧退后。
洪仁海道“謝堂主,小弟得罪了。”說完一拳擊出,以空手斗謝霆烏蠡寶刀。謝霆退步讓開道“洪堂主,我習慣使刀,只好在兵刃上占兄弟的便宜。”洪仁海道“無妨。接招”又是一拳擊出,使的是光復教絕學“洛水拳”。謝霆連避三拳,一刀劈出,洪仁海縮身回避,挺拳回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