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獵人哈哈大笑,調轉馬頭,挾持敵首,飛馳下山。
宋二蝦道“周掌門,這事著實透出些詭異。”
周蒼問“怎么了”
宋二蝦眼望老獵人背影道“這不像是一個隨機事件,倒似早有預謀的,那老頭一個照面便將白金袍人拿在手上,顯然是個武林高手,既是武林高手,怎可能在這郊野做一個獵人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擄掠這個當官的。”
周蒼回想整個戰斗過程,確實疑點重重,但想這是他們契丹人內部的事,越亂越好,當下道“耽誤了這一上午,咱們得要補回來,走吧。”
契丹人首領被擄走,眾護衛滿腔怒氣不得撒,一聲呼喊,不分青紅皂白便向二人砍殺過來,宋二蝦心下厭惡不已,搶過一桿長矛,挑死三名帶頭士兵,拍馬絕塵而去。
第二天正午時分,到達遼國南京幽都府即今日北京城,在客棧住下后,兩人在當地人口中最為氣派的望京酒樓上吃飯,正喝得痛快,宋二蝦忽然輕輕敲了敲桌子,周蒼抬頭順著他努嘴方向瞧去,見著三人走上酒樓,正是胡定中、洪仁海、唐海流三人,周蒼連忙拿手靠頭,低頭吃酒。
酒店伙計引著三人到他身后的飯桌坐下,周蒼與宋二蝦身穿契丹人服飾,風塵仆仆,三人目光銳利,卻都未能認出他們。宋二蝦以指在桌上輕輕寫字“不要走,一走就會被他們發覺。”周蒼回指道“是,聽聽他們說什么,看他們此行幽都府有何目的。”
胡定中三人叫了酒菜,談論一路上的見聞,盡是一些風土人情風花雪月什么的,酒過三巡,唐海流道“胡教主,當年咱們光復教在此地可是有分堂啊,上官瑜長老在此自稱教主,老子便是在這里反的她。”胡定中哈哈笑道“聽說梅左使一身精純內力便是在這里被上官長老吸走,有趣,有趣,梅左使口味也未免太重,上官長老已那樣老了,他既然還啃得落,真有他的。”唐海流道“上官長老會采陽補陰,保養得極好,外人看上去,還以為她只是三十出頭的婦人。”胡定中道“不知他們兩人現下怎么樣,一別二十年,大家都老了,那會不是你死便是我活的仇恨,可如今轉頭看,恩怨全成空。”
atdivstyearg:0addg:0oute:botto:15xa洪仁海一直沒怎么說話,插口道“教主,虎王,我們是老了,但上官長老越活越年輕呢,一年前,我專程上逍遙派拜見,若非她叫出我名字,講起教中舊事,弟子幾不敢相認,她臉上一根皺紋沒有,一頭黑發,楊柳腰身,看起來比她媳婦還要年輕呢。”
“這樣神奇,原來她是真有陰陽采補之術,如能見著,無論如何得向她討教討教。”
“教主莫非要與她重溫舊夢”
“虎王,哈哈,你難道忘記了梅左使的教訓”
三人談笑大半天,胡定中對唐海流道“虎王,吃完飯你先到八達莊知會葉莊主,明日咱們三人再正式過去拜見。”
唐海流應道“是。”
洪仁海道“師父,這葉莊主是什么來頭”胡定中道“我只知他是遼國最有名望的高人,向被遼國皇親貴族看重。虎王,你這回前去,須得端正態度,莫要與人家產生沖突,此次事成與否,全系于葉莊主的一念之間。”
“教主請放心,屬下一定遵照吩咐”
吃完飯,三人結賬走人,周蒼在桌上寫道“跟去看看。”宋二蝦點點頭,掏出一塊銀子放桌上,下樓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