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契丹士兵眼見國君受制,都大聲呼喝起來,尖刀利矛對準三兄弟。
耶律洪基臉色通紅,咬著牙道“趙山峰,連你也要和我作對”趙山峰道“你無情,別怪我無義,周兄弟與簫姑娘認識在先,深深相戀,生死不渝,如何算得上搶你女人,你明知簫姑娘是周兄弟的最愛,為何還要分開他們”
趙山崗道“耶律兄弟,你是皇帝,當然有權搶別人家的女人,但如作為兄弟,你這樣估大錯特錯,兄弟不分彼此,沒有高貴低賤之分,也沒有階層,大家相互平等,你如將皇帝那一套作風帶到兄弟當中,自然不能長久。”
耶律洪基身在險境,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變幻不定,過了良久長長嘆一口氣道“你們說得不是沒道理。”抬頭叫道“周蒼,你們下來,大哥不為難你。”
周蒼在閣樓上目睹一切,攜著簫冰冰的手躍下,向耶律洪基躬身道“耶律大哥,小弟得罪了。”耶律洪基看了他一會,道“周蒼,你們走罷,走得越遠越好。”周蒼道“耶律大哥,我們走了,你一切小心在意,莫要中了奸佞的計謀。”說完拖著簫冰冰的手,與簫牽轉身離開。
眾圍堵官兵讓開一條道。遼東三英眼見周蒼出了殿口,大哥趙山巔道“耶律兄弟,我們也走了,保重。”耶律洪基心下滿不是滋味,道“你們你們也走了,就永遠別回來。”趙山峰一拱手,與大哥三弟一塊兒離開。
周蒼出了皇宮,長長噓一口氣,轉身見遼東三英追上來,便道“三位山哥,咱們快走,萬一耶律兄弟改變主意,咱們就難逃虎口。”遼東三英一塊兒點頭,趙山巔問“咱們去那里”周蒼道“去南京”
六人出了城,買了六匹馬,一路奔馳,不日到南京。
荒廢舊居。
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仍如舊昔,簫牽睹物思丈夫兒子,忍不住悲從中來,大滴大滴的眼淚掉下,毫不隱晦。簫冰冰一聲不吭,在后堂父母牌位前跪下,心中默念“爹爹,媽媽,恕女兒不孝,直至現在還未能揪出兇手,無法告慰你倆在天之靈。”
遼東三英聽說兩人的慘事,忍不住紅了眼,紛紛議論,趙山巔道“人世間最大的悲痛,乃子欲養而親不在,簫姑娘思念父母,真教人心酸。”趙山峰道“非也。”趙山巔道“何來非也”
趙山崗道“大哥,人世間最大的悲痛,是白發人送黑發人。”趙山峰搖頭道“錯了,都錯了。”趙山巔和趙山崗齊聲問“怎么錯了”趙山峰搖頭晃腦道“大哥錯在,簫姑娘眼下情形,該用少小離家老大回來形容,至于三弟錯在,人世間最大的悲痛,乃是家在,人卻不在了。”
趙山崗道“錯,錯。父母在,人生尚有來處,父母去,人生只剩歸途。人不在了,家已不成家,何來家在人不在的說法簫姑娘是人在,家卻不在。”
趙山巔道“錯,錯,你們都錯了,簫姑娘眼下是父母不在可遠游的狀態。”趙山崗問“大哥,那我又錯在那里”
趙山巔道“你錯在嘛,呃,你錯在理解不了家的含義,何以為家,家就是屋子里養一頭豬,根本與人無關,家成家與否,主要與豬有關,與人無關,人就算死光,只要家里還有豬,那還是家。”
趙山峰道“大哥,你錯得離譜,簫姑娘是想嫁給周兄弟,卻沒有父母做主,更沒嫁妝,怕嫁過去受婆婆刁難,心中痛苦。”
簫冰冰一旁聽了他們胡扯,忍不住悲從中來,大哭叫道“你們走,我不想聽到你們在這里亂說。”趙山巔道“二弟,你這次大錯特錯,連簫姑娘也忍不了你。”趙山崗道“大哥,你也錯了,你說屋子里有豬就是家,可你看到這里那一間屋子有豬所以嘛,簫姑娘的家早已不成家。”
周蒼見他們亂說惹哭簫冰冰,立即趕了他們出去,扶起簫冰冰道“冰冰,別哭壞了身子,我答應你,一定揪出元兇,以告慰伯父伯母在天之靈。”簫冰冰哇的一聲,撲進周蒼懷里放聲大哭,周蒼擁著她,輕拍玉背,低聲安慰。
簫冰冰哭了好長時間,才慢慢止了聲音,拉涰道“蒼哥,我一直記不起小時候的事,只在夢中偶爾憶起一些片斷,直到遇到表姐后才知道爹娘全家被人害死,沒想到我有這么悲慘的過往,太悲慘了,如此血海深仇我我為什么會忘記了呢。”
周蒼道“嗯,實在是太悲慘,定你小時候太痛苦,為逃避不愿回憶起,久了后便漸漸忘記,那也是有的,沒關系,你現在記起正是時候,咱們在這里緬懷先人,休息夠了,立即就去總管府打探消息。”
五人在南京城內城外游玩了幾天,身心放松了許多,簫冰冰的心情得穩定下來。
休整完畢,第四天晚,周蒼與簫冰冰重入南院大王耶律涅魯古的總管府,可是于府內躲藏尋找好長時間,始終未見耶律父子,不得意只好離開。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