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人忌憚周蒼超群武功,一直不敢上船動手,最后一個叫寸照的家伙想出辦法,讓白桑灤再招來白霧,一行九人即乘船悄悄駛至平臺下,把無色無味的迷魂散灑于空氣中,平臺上的人呼吸間被迷暈過去。
他們手持刀劍棍棒緩緩逼近靠在山壁上的周蒼,每一步都走得很輕,生怕驚醒了他,因為他們知道,如果周蒼醒來,事情會變得麻煩。
九人半包圍周蒼,緊緊握著手中刀劍鐵杖,忽然,周蒼身前的女子睜開了眼,迷惘看著身前的九人。
九人都吃了一驚,紛紛退后一步。
郭念舟在昏迷之中醒來,左右看了看,再看看身后雙眼緊閉的周蒼,似乎明白些什么,她沒有絲毫懼意,站起來擋在周蒼身前說道:“一群無恥之徒,偷偷摸摸的真卑鄙。”
拓跋硅看見是她,頓時明白王爺遇刺原因,哇哇叫道:“好小妞,居然一直跟到西夏來,膽子可真夠肥的。老夫一掌居然沒能要了你的命,命真大嘩,不過這回你死定了。”
仇人相見,份外眼紅,郭念舟道:“胖頭陀,你說錯了,要死的人是你。”
一個額頭尖尖名為寸照的家伙嘿嘿冷笑道:“老硅,這女的交給你,賞金讓我們來拿。”見她身后的周蒼依然昏迷,他眼前全是一堆堆的銀子,可是他也不想想郭念舟為什么會突然醒來。
郭念舟絲毫不讓,“你們都是江湖上有頭存臉的人物,對付兩個后輩,犯得著群起而攻?”
鬼王渡少主白桑灤道:“拓跋國師,還跟她廢什么話,趕緊動手,你要是憐香惜玉,本少主替你動手。”說完舉起手中魚叉刺當胸刺去。
當白桑灤拿魚叉刺郭念舟時,其余人等站在一旁看熱鬧,他們雖然不會對郭念舟一個身上有傷的女子動手,卻也不會阻止別人殺心,縱然有些人心懷色欲。
眼看郭念舟血濺當場,同來的一個白衣書生突然出劍將魚叉撩開,說道:“白少主,她跟你無怨無仇,何必要殺她,只要將她點了穴道即可。”
白桑灤魚叉去勢很急,被他長劍輕輕一壓便動不了,又急又怒,喝道:“蘇老弟你想干什么,再不殺了這阻手阻腳的妞兒,藥效過了周蒼醒來,你們撩確信能搞得掂他嗎?”
白衣書生名叫蘇琺,約莫四十多歲,長得溫文儒雅,壓下魚叉后對郭念舟道:“姑娘,你讓開罷,不要無謂白送性命。”
郭念舟對他微微一笑:“蘇先生,很多謝你出手相救,你的善舉會有好報的。”蘇琺一怔,這女子面對死亡怎能如此淡定,毫沒有驚慌失措之意,難道其中有詐?看向她身后的周蒼,發現他左眼微微一張,瞧了他一眼,似乎還對他笑了一笑。他心頭大震,心中一片雪亮,怪不得,怪不得。
周蒼這一笑很隱秘,其他八人都看不到,他卻看到了。他跟周蒼似乎沒有什么深仇大恨,跟了過來,無非是想渾水摸魚賺些賞金掙點臉面。
但現在,他害怕了,退縮了,周蒼如此淡定,這邊就算九個人一起動手,也未必能勝得過。當下他突然抱著肚子叫道:“哎喲,肚子痛,好痛,痛死我了。”一邊喊痛一邊退后。
另外八人很是意外,這家伙搞什么鬼,居然臨陣退縮,顯然,他們都不相信蘇琺是真的肚子痛。難道他發現了什么不對勁之處?八人四處張望,但不見有何異常。
另一江湖漢子鹿坤問:“蘇先生,你怎么了,關鍵時刻,怎么會肚子痛?”
在鹿坤說話之時,白桑灤又挺起魚叉刺向郭念舟。沒了蘇琺的阻攔,郭念舟立馬就要殞命。
“住手!”突然一聲喝止從身后傳來。
九人一驚,齊齊轉過頭來。
只見昏迷的人群中站起一個人,喝聲正是他發出。
“你是誰?”寸照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