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在爆炸中一聲嘶鳴,粗糙難聽,好似大型吊車運轉時發出的嗡嗡聲。
不過這叫聲被淹沒在炮彈的轟鳴聲中。
“有沒有直接命中”艾赤斯基詢問戰況。
一個基地工作人員看著眼前的屏幕“將軍,坦克沒有直接命中狙擊槍命中一發,根據圖像還原,那怪物負傷而且傷口較大”
艾赤斯基聽到狙擊槍能夠傷到那怪物,松了口氣,只要槍能殺死的敵人,就無可畏懼“增派狙擊手,對,記下剛才是誰射中了那怪物,回來要嘉獎他”
“將軍”一個工作人員叫道。
“怎么了”艾赤斯基心中一凜,怕那怪物又有變化。
那工作人員一臉無助與慌亂“那怪物不見了”
“什么”艾赤斯基趴到監視屏幕前,機場中果然不見那怪物的身影“檢查是不是趁著爆炸,讓怪物逃走了”
“是”
十來個工作人員查看各種數據,從監控視頻,到紅外觀測,再到基地四周圍的感應系統,都顯示,那怪物是在爆炸中消失了。
艾赤斯基來回踱步“不是說那怪物沒有被直擊命中,難道是爆炸的熱浪將那怪物給融化了”
工作人員反復的看那爆炸的畫面,也沒看出來怪物哪里去了。
雖然主戰坦克的火炮威力巨大,若說那怪物被炮彈的沖擊波炸死,艾赤斯基能夠相信,但被火炮的爆炸融化的一點殘渣都沒有剩下,艾赤斯基無法確信。
但現在那怪物徹底消失,不知去向,就像不知道那怪物是從哪里來的一樣,艾赤斯基只能接受這個結果,暫時解除基地的警報,保持高度警戒狀態,讓士兵加強巡邏,務必保護好基地內科研人員的生命安全。
正一洞天中。
那怪物躺在一尺之門的下方,右胸的肌肉被撕裂一大塊,血液已凝固,怪物的臉上鱗片和棱角褪去大半,露出李昊鑒的臉。
李昊鑒忍受著肉體上的痛苦,無奈之下,打開八尺之門,讓門修復受傷的身體,八尺之門不負期望,被胡桃夾子打破的胸部開始重生。
一陣陣無力感席卷李昊鑒全身,艱難的抬手仍有大量麟甲的手臂,看了一眼“我操,這回傻逼了。”
李昊鑒放下手臂,感受著自己身體的變化,皮膚生出的麟甲逐漸縮回體內。同時,李昊鑒的身形恢復到往常。
“幸好在失去意識前跑出了基地,看來受重傷會刺激大腦,讓我清醒過來。”李昊鑒躺在地上起不來,等待八尺之門將肉體上的傷修復。
“我這身體這么特殊,難道真的跟吃了龍肉有關系”李昊鑒陷入回憶中。
在地下古堡中,戒力已死,周遭一片黑暗,李昊鑒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摸索著向出口走去,幸運的是找到了出口的階梯,不幸的是,出口塌了。
長長的甬道內滿是石塊,李昊鑒粗算了下自己挖石頭的速度,沒個十天半月的,根本出去不。
那時候早已因缺乏飲食而死。
李昊鑒頹然的坐在階梯上,萬念俱灰。
“我靠,要不把師父吃了”李昊鑒抬頭看看漆黑的地下洞穴,沒有一絲的光亮,隨即一笑“算了,看他的肉就不好吃,死也不能吃。”
純粹的黑暗中,李昊鑒好似變成一個盲人。
時間長了,這黑暗仿佛能夠腐筋蝕骨。
而時間本身,已變得沒有意義,無法說清一眨眼間,是過了一瞬間,還是過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