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鑒恍惚了一下,確認侍衛都是活生生的人,立即一飛沖天,侍衛中也有修行高手,紛紛躍起,不過只追了短短距離便放棄。
侍衛們士氣低落,出工不出力。
李昊鑒雖然是逃跑,仍能明顯感受到侍衛們的精神狀態不佳。
這些王府中的侍衛許多來自大門派,要真是跟李昊鑒拼命,李昊鑒真不易逃脫。
“我這么輕易就走了?這里的主人對侍衛不好?”李昊鑒心中雖疑惑,并未深究,一入侯門深似海,誰知道里面是什么情況。
“剛才那些侍衛,都有辮子,是清朝?”李昊鑒回憶著視為裝束,再結合自己看過的劇,做出大體判斷。
“這到底什么情況?”李昊鑒心中煩亂:“怎么八尺之門也無法脫離這里?”
李昊鑒現在面對的困境超出了理解,且沒有任何頭緒。
眼看天光大亮,李昊鑒再大刺刺的浮在空中,不用修行人,普通人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會引起不必要的混亂,但想到自己的形象和衣著,若下方城市是清代,就單單沒有辮子這一條就夠官差來抓李昊鑒。
李昊鑒落到一棵大樹上,看著這京城模樣。
沒有高樓大廈,僅有核心小部分是城市,李昊鑒估算一下,連他生活年代的京城二環都不到,外面便是鄉村,農田。
城內、城外便是窮富有別,一道高聳的城墻清晰地劃分出內城與外城截然不同的天地。:朱紅的紫禁城宮墻與琉璃瓦頂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巍峨的城樓上兵丁盔甲锃亮,青磚灰瓦的王府大院深藏在規整的胡同里,門樓高聳,石獅鎮守,偶有藍頂官轎在仆從簇擁下悄然穿行,或見旗人子弟提著鳥籠閑逛,對漢人仆役的問候僅微微頷首,滿語的低語在深巷中隱約可聞。而向南穿過正陽門甕城進入外城,便是沸騰的市井煙火,前門大街店鋪林立,瑞蚨祥的綢緞流光溢彩,同仁堂的藥香苦中帶辛,大柵欄茶樓戲園的鑼鼓喧天蓋過了騾馬車的吱呀聲;天橋早市菜農的吆喝、盆窯匠人的叫賣、茶館里腳夫們汗巾搭肩的笑罵交織一片;低矮斑駁的城墻下,護城河邊洗衣婦捶打著衣衫,胡同里晾衣繩橫跨巷道,孩童追逐踢毽,胡琴聲從破窗飄出,混雜著牛街清真寺旁羊肉鋪的氣息。
城墻外,村莊如散落的棋子般嵌在護城河與曠野之間。朝陽門外,菜戶營的佃農們佝僂在菜畦里,將沾露的菠菜捆扎裝車,趕著驢車碾過煤渣路奔向城門,這是專供紫禁城的御菜田,田埂間的漢民佃農面黃肌瘦。西直門西北的海淀村,稻田倒映著玉泉山的塔影。南城草橋村的暖窖蒸騰著水汽,花匠用葦簾調節牡丹花期,好趕在年節賣進內城王府;而永定門外大紅門村的葦塘邊蘆葦捆堆成小山,等著送入紙坊化作粗糙的草紙。暮色里,左安門外的分鐘寺村升起嗆人的濃煙,窯工正將元代城墻的夯土燒成粗陶瓦罐,窯火映亮土墻上“漕糧過境,嚴禁阻道”的斑駁告示。偶有衣衫襤褸的流民蜷縮在廢棄的墩臺旁,村口破廟檐下,幾個鴉片鬼正對著煙燈吞吐青霧。
李昊鑒心中感慨,這京城繁華與貧瘠并存,如此真實。
“我難道被傳送到了過去?”李昊鑒有懵。
眼前的一切如此真實,難道真是幻境嗎?
再次用了所有能夠解除幻術、精神控制的法術后,李昊鑒只能暫時確認自己并不是被迷惑,周圍的一切就是真實的存在。
“怎么會如此?”李昊鑒有些頹然,滿以為自己經過幾年修行,必將無往不利,結果剛一出發就遇到怪事。
又想起盧歡歡,要是有盧歡歡在,李昊鑒能夠改頭換面,在這京城中閑逛一番,可是李昊鑒自己不會易容,變不出辮子,倒是可以半夜悄悄打劫一根,接到自己腦后,只是想想有點惡心。
要留在這里嗎?
沒有意義,李昊鑒想不通這里是哪里,但是這里和歷史中的華夏清朝是如此相似,李昊鑒如果愿意,可以對這個朝廷了解的很深。
但民間疾苦要如何?難道卷入這里的因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