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裴安竹用針扎破了自己的心口,取出幾滴心頭血。
沒錯,要使用追蹤術,用心頭血遠比用其他地方的血要更好,成功率也更高,只是心頭血聚集的人體內最重要的精氣,所以取心頭血之后,裴安竹的臉色有那么一瞬間的蒼白。
哪怕化神期,也只是距離仙神更近的肉體凡胎罷了,一樣會傷會痛。
取血之后,她開始施展術法。
只見裴安竹十指翻飛,不停地掐訣,隨后連續打出去十八張符箓,環繞在那滴了心頭血的碗周圍,約莫片刻之后,碗里有了動靜。
她閉上眼睛,卻見碗里的鮮血中,有一縷金色的絲線飄了出來。
這些金色的絲線極細,飄在空氣中,旁人看不見,唯有裴安竹用神識才能看見,她的神識跟著金絲往前走,卻見金絲在離開舒云觀大門之后,分開成幾縷,飄向不同的方向。
其中最亮的一縷,飄向平城裴家,到裴家之后,又分成三股,分別落在了裴進昌,周雅蘭和裴煜身上,這三個人,分別是她這具身體的父母和哥哥。
其次亮的那一縷,飄向了中心城的特殊監獄,落在了周勃平的身上,那是這具身體的外公。
再緊隨其后的,是幾縷落在周家其他人身上的,他們是這具身體的舅舅、表兄弟姐妹。
剩下最后一縷最暗淡的,一直往南飄,而裴安竹的神識也緊緊跟隨著,看著這縷金絲越過龍國的大部分城池,平城、蒼城、江城、越城一直到最南方的海城。
然后,繼續向南,還不曾停歇。
裴安竹化神期的神識可以籠罩全國,但是這縷進獻很顯然已經離開了龍國的國土,進入了南方的海域。
再往南走,連海域都不是龍國的了。
而此時,已經到了神識的極限。
裴安竹此時面臨著兩個選擇,如果繼續追蹤,她可能就要不斷地壓榨神識,說不定神識還會受傷;可如果就此中斷,只能得到個大概方位,找不準確,無法以最快的速度滅掉那群人,可能這世間還要多幾個受害者。
她思緒轉了一瞬,很快有了決定,她咬牙繼續追蹤。
看著金線飛過龍國的海域,到達公海,再往前,最終在某一片海域中間停下,隨后像個無頭蒼蠅似的,找不到方向了。
裴安竹把神識繼續擴大,又從儲物戒里,拿出了之前煉制的丹藥服下。
補充了一些靈氣之后,她認真觀察金絲停留的地方,似乎是有一個看不見的屏障,阻擋了金絲的去路,而這屏障,是一個防御陣法。
既然費這么大勁搞防御陣,這說明距離他們的老巢不遠了。
確定了位置之后,裴安竹收回了神識,壓榨極限帶來的后遺癥隨即顯現,她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頭痛欲裂。
裴安竹深吸一口氣,打坐調息了片刻,讓自己的癥狀緩解之后,才站起身,打開門走了出去。
沈悅然一直在原地守著,她看到裴安竹出來,驚喜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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