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晚脫手了裴言書的婚事,還挺閑的,她斜躺在貴妃榻上翻著話本子,裴言許坐在書桌前整理公務。
“裴言許,言書的婚事估計沒那么快,你最近公務忙嗎?”夏眠晚忽然想到了故人喜愛吟詩踏秋,她穿到這兒來之后,幾乎沒有過如此輕松愜意的心情,于是有些想去外頭看看。
“事是做不完的,怎么了?”裴言許帶著笑意看向了夏眠晚。
夏眠晚道:“不如明日我們出去逛逛吧,聽說南山寺的楓葉特別好看?”
裴言許從渝北回來就沒有休息,“我去同圣上告假,明日我們一道去南山寺。”
夏眠晚心滿意足地合上了手上的話本子,目前來說,她對裴言許還比較滿意,基本上她有什么要求,裴言許都會答應。
裴言許做好事回房的時候,夏眠晚已經睡過去了,裴言許的動作很輕,換好了衣服之后,他坐在床邊發了一會呆,他其實有些后悔當日在煙州說的那番話,夏眠晚如今對他太放心太坦然,導致他感情發生了變化也不知道如何開始。
第二日一早,夏眠晚和裴言許早早就起來了,因著今日是去游玩,夏眠晚特意打扮得十分利落。
裴言許今天也是一副翩翩公子的少年郎模樣,夏眠晚支著下巴打量著裴言許,“還差些什么……”
裴言許不解地問道:“還差什么?”
夏眠晚想了想從梳妝臺上的錦盒里拿了一塊玉佩,她替裴言許系好之后,又打量了一番,這才覺得滿意了。
“夫君甚俏!”
裴言許被調戲了,沒好氣地說道:“夫人說得對!”
夏眠晚和裴言許兩人上了馬車,出了城,南山寺是在山上,小路馬車并不能上去,于是裴言許便叫車夫等在了山腳下。
如夢和如竹今日并沒有跟出來,裴言許便也沒讓錢大跟著了。
夏眠晚和裴言許慢悠悠地往山上的石徑走去,由于來得有些中,山中的霧氣大,露水多,石徑上還有些滑。
夏眠晚走得小心翼翼的,這時裴言許若無其事的牽住了夏眠晚的手道:“我牽著你走。”
夏眠晚笑著看向了裴言許,“好呀,俏郎君!”
兩人一道牽著往前走,一邊閑聊些家事,說著說著裴言許忽然來了句:“我后悔了。”
夏眠晚疑惑地問道:“何事后悔?”
“我在煙州說的話,我都后悔了……”裴言許的話音剛落,夏眠晚就明白了裴言許的未盡之意,她是現代人也不是沒談過戀愛,成年人之間那種旖旎又曖昧的氛圍她又怎么會不懂。裴言許都這么說了,她再揣著明白裝糊涂好像也不大好,正打算開口,裴言許的一句“我心悅你”在她的耳邊炸開了。
夏眠晚偏過頭看著裴言許,裴言許此時的眼睛亮亮的,目光熾熱。
夏眠晚勾起了唇角淺淺地笑了,“俏郎君,我也心悅于你!”
裴言許有些錯愕又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夏眠晚見他這樣忍不住取笑道:“郎君如此俏,怎得這般沒有自信?”
裴言許心中歡喜,用力地抓緊了夏眠晚的手,“夏眠晚,此生我定不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