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玥和秦琴清是相約著一道來的,裴家雖然親戚不多,但是裴言許的學生很多。來給裴言許拜年的學生有不少,夏眠晚很是忙碌了一陣。
裴言玥的日子其實過得還不錯,錢銘章和錢母待她都很不錯,日子過得舒心,裴言玥的眉眼中也帶出了一絲歲月靜好的樣子。
秦琴清在京中的日子也過得如魚得水,她畢竟在京中待了許久,對于在京中如何生活是很有自己的章程的。張恒正這一年生意做得也有些似模似樣,剛來京城的時候,張恒正每個月甚至都要秦琴清貼補才顯得不那么捉襟見肘,現下每個月都能拿一些銀子回家,不用貼補張恒正,秦琴清也很是松了口氣。
畢竟是秦琴清非要來京城的,若是張恒正一直立不起來,秦琴清也怕兩人之間的感情受影響。
張恒正和錢銘章在前院,裴言許正陪著兩個妹夫閑談。
裴言玥和秦琴清則去了韶光院,裴靈和裴夏都在待嫁,趁著這個機會,兩人順便也給些添妝。
兩人說說笑笑的到了韶光院,夏眠晚正帶著塵哥兒和玉姐兒在一邊整理東西,聽見了笑聲,夏眠晚抬起了頭,“大妹妹、表妹,今日很早啊。”
“自然是要趕早來,知道嫂嫂這兒的好東西多。”秦琴清促狹道。
夏眠晚把手上的賬冊交給了塵哥兒和玉姐兒,自己則帶著裴言玥和秦琴清去了花廳。
“怎么沒瞧見裴靈和裴夏?”裴言玥問道。
“今日的飯食啊是她們安排的,叫她們鍛煉鍛煉。”夏眠晚笑著讓丫鬟上茶。
裴言玥笑了笑有些遲疑地問道:“二妹妹……沒回來嗎?”
裴言綺可以說是裴言玥帶大的,在裴言綺很小的時候就一直跟在裴言玥的屁股后頭,前些日子她在家中聽說了裴言綺的事,震驚的不得了。裴言綺的性格是有些不拘小節,可是她不知道裴言綺的膽子竟然這般大。
裴言玥后來知道裴言綺住在了工坊還去過一次。
那時,裴言綺剛在搬出府沒多久,心中滿滿的怨氣,裴言玥實在是不知道為何裴言綺會變成那樣,后來裴言玥還去瞧過裴言綺幾次,每次都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最后留了銀子也聽不到一句好話,裴言玥便沒再去了。
夏眠晚笑著說道:“阿綺是被逐出府去的。”
裴言玥見夏眠晚如此說就不好再說什么了,原本還打算趁著新年高興,幫著裴言綺求求情。
“害,都別說些掃興的話了,對了大嫂,時哥兒和圓姐兒呢?”秦琴清打了個圓場道。
“這兩個小祖宗正睡得跟小豬一樣呢。”
三人說笑了一會兒,就聽到釵兒來報:“少夫人,二姑娘在門口……”
夏眠晚愣了一愣,這個時間……裴言綺怎么會過來,畢竟是新年也不好趕人離開,想到這兒,夏眠晚便道:“讓她進來吧。”
釵兒領了命,把裴言綺帶到了花廳。
夏眠晚瞧著裴言綺氣色還不錯,揮手道:“今日你大姐姐也在,你同她坐一塊吧。”
裴言綺笑著道是,只是眼中一閃而過的不屑卻叫夏眠晚和秦琴清都捕捉到了。秦琴清笑著開口道:“這大冷天的,大妹妹怎么來了?若是拜年,不應該最想去姨母的院子嗎?”
裴言綺淡淡道:“不勞表姐關心,我同大嫂說完了話自會去找母親。”
夏眠晚面上淡淡的,心中卻有了計較,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