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晚才回到自己的院子,剛坐下喝了口茶,就聽到釵兒來報,說是晉陽侯府的侯夫人和世子爺來了。夏眠晚微微擰眉,府里果然有侯府的內應。
“我知道了,你們先上茶。”夏眠晚吩咐道。
夏眠晚故意換了身素色夾襖,打扮得當之后這才去了前廳,這一收拾已經去了兩刻鐘,晉陽侯夫人見到夏眠晚時眼底閃過一絲不悅,小門小戶出來的就是沒有規矩。
“裴少夫人可是叫我們好等。”晉陽侯夫人皮笑肉不笑,陰陽怪氣地埋怨夏眠晚讓她們等了許久。
夏眠晚稍許勾了勾唇角,“是我的不是,婆母這幾日病得厲害,我正貼身伺候呢,沒料到侯夫人不遞帖子就先來了,果然侯府的規矩我們小門小戶出身的確實是不懂的。”這就是暗諷晉陽侯夫人沒有規矩了。
晉陽侯夫人從前沒有和夏眠晚打過交道,這一接觸下來才知道裴少夫人夏眠晚的確如傳聞所說是半點虧都不肯吃的,打起了精神晉陽侯夫人道:“這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
夏眠晚微微一笑,戰術性喝了一口茶也不接話。
晉陽侯府人見夏眠晚不接話暗罵夏眠晚也是個不知道給人面子的,于是道:“今日來得突然是我們侯府的不是,不過也確實是事出有因,都是我不成器的兒子犯了錯,不過你放心,我們不是那等不要臉的人家,我兒既然做出了這般不體面的事,必然會承擔,到時兩家一起遮掩過去,這事就算完了。起初,我兒被侯爺打了半死,只是我轉念一想,這事只要處理好了也算是一樁良緣,這才想著來討你一句話。”
夏眠晚心中不齒侯府的行事,面上卻一臉驚訝,“侯夫人倒是給我說糊涂了,不知道您指的是何事?世子爺犯了錯……和我家有什么關系?良緣又是什么?侯夫人會不會弄錯了……”
晉陽侯夫人料到夏眠晚會裝傻,心中早就有了準備,她于是道:“我知道家丑不可外揚的道理,只是裴少夫人,這到底是關系到一條人命,還望裴少夫人成全。”
夏眠晚面上仍舊是一臉莫名,“侯夫人好生奇怪,大正月的來我家說些莫名奇妙的話,又是家丑又是人命的,這么大的一口鍋扣下來,卻又不說清楚是什么事,是不是也太沒道理了一些?”
晉陽侯夫人和世子對視了一眼,接受到了對方的意思后,晉陽侯世子往前跨了一步道:“嫂嫂,是我的不是,叫二姑娘受委屈了。”
夏眠晚面上一黑,神色一變,“世子,不可胡說!我們不沾親不帶故的當不起您喚一聲嫂嫂。”
晉陽侯世子面色微變,羞慚道:“嫂嫂,我與二姑娘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還有了孩子,求您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