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滿秀下去后,夏眠晚對著錢大問道:“滿秀被你帶出來了,估計會打草驚蛇,岑二郎是個沒腦子的,但是這么久了,從沒有一絲流言傳出來就很不對勁,我怕滿秀被你帶出來會引起岑家的警覺,你今天能潛進岑家去滿秀說的那個院子看看尸骨有沒有被轉移嗎?”
錢大對自己的身手是自信的,他點了點頭道:“夫人,這個沒有問題,只是夫人想怎么把這事挑出來?”
夏眠晚想了想道:“我還沒有想好,錢大你先派人去守著,千萬不能叫人毀尸滅跡,我再想想怎么樣才可以萬無一失。”
“是!”錢大領命,找了幾個信得過的兄弟,一起出去了。
“如竹,你再去仔細問問滿秀,爭取要找到岑二郎虐殺的共同點,比如說岑二郎發狂一般是在什么時候,什么樣的天氣,遇見什么樣的東西然后會發狂,要問得仔細一些,這個非常重要。”夏眠晚仔細地交代。
如竹雖然覺得有些惡心,但是也知道事關重大,忙領命去找滿秀。
其實,這也算是瞌睡遇上枕頭了,如果由岑二郎的事件入手對岑家的打擊才會更大,夏眠晚推翻了之前的打算,現在主動權可就在她手上了。
深夜時分,錢大回府了,那個后院暫時還是安全的,他們去刨了,院子的泥地里確實都埋著成堆的尸骨。
夏眠晚讓錢大的人盯緊岑家和岑二郎。
滿秀那邊也有結果了,夏眠晚猜測的沒錯,岑二郎在天黑的雨夜見到血了就容易發狂,不下雨癥狀不會那么瘋魔。
可惜夏眠晚不會看天相……
既然不會看天相,就只能選擇笨辦法,這個時節西陽的雨水還是比較多的,夏眠晚打算等等看,如果三天之內沒有下雨,夏眠晚就打算強來了。
夏眠晚找人準備了幾只雞和一頭豬,隨時準備著。本來夏眠晚打算用朱砂,只是朱砂做的血沒有腥味,夏眠晚怕到時會穿幫影響計劃。
夏眠晚起身看著夜空,一顆星星都沒有,連月亮也沒有,說不定明天東風就來。夏眠晚給裴言許送了信,原本按原計劃,裴言許是不能出現在明面上的,不過此一時彼一時,彼時的戲……還真的就得裴言許來唱。
裴言許收到了夏眠晚得信之后就匆匆趕回了城里,他沒想到岑家竟然還涉及了如此多的人命,震怒之下,咬著牙道:“無論如何,岑二郎的命……我要了。”
戌時一刻,狂風大作,不多時,窗外電閃雷鳴,夏眠晚和裴言許相視一笑,眼中盡是信任。
“我讓小廚房備著你愛吃的點心,早點回來,我等你。”夏眠晚笑著道。有裴言許在,今日這種情況,就不用她再出面了,裴言許只需要抓了人,今天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好。”裴言許說完扭頭帶著人出了裴府。
風雨太大,滿秀也被雷聲折磨地睡不著,這是岑二郎的心魔,又何嘗不是她的心魔。如夢一直在外間守著滿秀,聽到了滿秀的驚呼聲,忙進了里間點亮了油燈,“滿秀,滿秀。”
滿秀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整個身子都在抖。
“睡不著嗎?還是魘著了?”如夢搭了把手,把滿秀扶了起來。